“好了,雪球過來。”

寧灼灼倒也不會真的在凰衍宮大動干戈,一旦見了血,怕是有的鬧。

總之該讓晨太妃丟的面子已經讓她丟了,繼續讓雪球踩在晨太妃的那張老臉上,寧灼灼都覺得髒了雪球的爪子。

聽了寧灼灼這話的雪球便是鬆開自己毛茸茸雪白的爪子,撒歡似的跑回寧灼灼跟前。

晨太妃這才被身邊的人給七手八腳的攙扶起來,若不是身邊的嬤嬤攙扶自己,晨太妃現在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。

等到晨太妃離開,南舒意這才露出來擔憂的神色:

“灼灼,你這回去,這個老婆子指不定要為難你。”

“你要不要在姨母宮裡住幾日?”

“無妨。”這會子的寧灼灼收回去了之前的氣勢,重新變回去那隻單純無辜的小白兔,抱著皇后娘娘的胳膊好一陣撒嬌:

“姨母放心啊,灼灼可聰明呢!”

“她們不敢的!”

畢竟她手裡可是捏著晨太妃挪用她嫁妝的事情,有了這個把柄,這個老婆子拿捏她之前得掂量掂量。

況且,現在晨王府的虧空雖然填了,可是這對於享受慣了紙醉金迷的晨王府一家子,能忍住不動用她剩下嫁妝的手嗎?

不,壓根不可能。

晨王府現在若是單純守住薛懷章那一點的月例銀子,雖然不至於活不下去,起碼比一般百姓好太多了。

但是晨王府總覺得自己既然是個王侯之家,這排面還是要有的。

一擲千金這件事,他們做的可不少。

況且,現在晨王府一開始也沒有跟她說過虧空有多少,但是寧灼灼很清楚——她帶來的那些嫁妝,說是夠晨王府揮霍一輩子都不為過。

誰讓她爹包括之前幾代的寧王,面對賞賜都喜歡要銀子?

不管獲得的戰功能夠換多高的權利地位,寧王府就是鐵了心要銀子。

可想而知,她這個寧王府的寶貝疙瘩出嫁的時候,嫁妝能有多少?

她現在就是等,等晨王府肆無忌憚到賠不起她的嫁妝之際,再來挑明瞭!

寧灼灼可不想要小打小鬧。

要鬧,那就鬧大。

若是晨王府先祖們知道自己的後輩不思進取還做出來這些事情,估計能氣的從棺材裡爬出來打死他們!

正想著,皇后的話很快就把寧灼灼的思緒拉回來。

皇后娘娘拉著寧灼灼的手,一臉不放心的叮囑:

“丫頭,要是那群人敢為難你,直接叫人拿了腰牌來宮裡尋姨母!”

寧灼灼正要點頭,那頭的太子爺就不爽了:他正愁沒機會光明正大的守護他的小姑娘,自家母后居然要橫插一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