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到女媧的情緒,出現了些許的低落,伏羲問道。

“無事,只是在想人族是否真的能夠在劫難之中成長,這讓我有心擔心。

雖然洪荒天地承平已久,但哥哥也需要努力提升修為。”

看著伏羲略顯迷惑的面龐,雖然明心大界一事不能多言,但是女媧終究忍不住提醒了一句。

“怕什麼,便是失敗了,不過是輪迴之中走上一遭罷了。”

伏羲爽然的笑道。

“以妹妹和后土道友的關係,想來這點事,總歸是可以照料的。”

或許,在壽命極短的人族看來,一旦身死便意味著終究,但有六道輪迴的存在。

在伏羲看來,生與死,不過是又一次罷了。

......

“你決定好了?”

血海之內,看著對坐的六翅金蟬,準提的眉頭一皺。

“不過是入輪迴走上一遭罷了。”

六翅金蟬放下手中的酒杯,一臉複雜的說道。

“事情不應該發展到這個地步。”

準提看著酒杯之中的漣漪,搖了搖頭。

一場尋釁、一場論道,雖然彼此之間存在著一絲嫌隙,可終究不至於發展到眼前的地步。

只是,到了如今這個地步,準提即便是有心想要勸說,卻也無用。

或許,在六翅金蟬前來尋他的一刻,便已然是如今的局面了。

“女媧道友能夠超脫洪荒天地,而我至今還無法看破開天之念,這般下去,我不喜。

我金蟬自誕生於血海之日起,便縱橫一方。

幸得冥河照料,故而才能一直傲然至如今,可我金蟬,終究是不願意再在他的身後。”

隨著此話的落下,六翅金蟬看著準提,目光鄭重的說道。

“你,明白嗎?”

聽到這話,準提頓時陷入了沉默。

明白。

他又何曾不明白。

昔年,他與師兄受困於魔主之手時,每每師兄以那枯黃瘦弱的身軀為他擋災,都讓他心中如烈火灼燒一般。

在那種心緒之下,他巴不得是自己站在師兄接引的前面。

若是一輩子,只能靠著師兄,才苟延殘喘,哪怕是崩裂了本體,也在所不惜。

故而,在六翅金蟬決定對他邀戰的那一刻,準提哪裡不明白六翅金蟬的想法。

自己與冥河的情誼固然讓其心中不滿,可一直待在冥河身後,六翅金蟬便始終無法忘卻,自己曾做過了一段影子的事情。

一段,在冥河看來,六翅金蟬與他相似的事情。

“他們回來了,故而道友,也不要相勸了。”

感受到準提面色之間的變化,六翅金蟬抬頭看著那無邊猩紅的蒼穹,複雜的目光,漸漸化作了堅定之色。

“一戰吧,同境界之內,你我全力一戰,無怨亦無悔。”

“都是道友,何須如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