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向真嗣。

真嗣露出令人安心的笑容。

不知為何,綾波麗忽然明白了真嗣的內心,捧著書走遠了。

見綾波麗走遠,碇源堂趾高氣揚地對真嗣說:「剛才明日香給我打電話了,本來,我有些事情要問你。但現在,我決定好好教育你一番,然後再把事情問個遍。」

說教無用,折斷的骨頭是更好的課本。

真嗣冷笑:「怪不得你這傢伙忽然就硬氣起來啊,原來是刻意趁喬恩先生不在的時候,來尋我的麻煩啊。」

碇源堂哪裡肯承認這點,輕輕搖頭道:「我本來想和你好好談談,只是你的態度實在太過分,才想著履行父親的責任。」

父親的責任?

別惹我發笑了。

真嗣毫不掩飾臉上的譏諷:「現在想起父親的責任了?早幹什麼去了。」

碇源堂:「我要為全人類負責。」

「虛偽!」真嗣反嗆:「什麼全人類,你就是個偽君子,利用別人達成你的目的,你沒有心。」

連親兒子都不愛的人,指望他去愛全人類?

傻子才信。

謊言不會傷人,真相才是快刀。

被戳穿了心事,碇源堂忽然暴怒:「我不允許你這麼說,給我住口!」

真嗣呵呵一笑:「急了急了。」

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近喬者不靠譜。

好歹共同生活了那麼長時間,他有時雖然會出現青春期男生特有的迷茫和無助,但大部分情況下,尤其是面對活爹的時候,總能展現出超乎常人的"戰鬥力"。

碇源堂額角青筋猛跳,二話不說打出一記直拳。

此乃——父愛一擊!

可惜的是,真嗣早就不是剛入基地時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了。

卻見他眼神一凜,死死盯著活爹的每一個動作,身子往側一閃,輕而易舉躲開了攻擊。

卻不料碇源堂的身手也不是蓋的,一擊未見成效,順勢一摟……誒,還就這個摟(一聲)住!

真嗣被控了。

真嗣瘋狂掙扎。

真嗣靈機一動。

真嗣開始猛攻下三路。

碇源堂哪裡會料到親兒子還有這種下作的本事,驚得眼鏡都掉了。

他千躲萬躲,還是沒有躲掉真嗣的"碎玉手"。

事實證明,所有男性在被擊中要害時,該喊疼還是會喊疼,這一點不以任何意志和外部因素改變。

碇源堂捂住要害趴在地上。

真嗣甩甩手:「知道我的厲害了吧?」

「你……你這該死的小鬼……我……我要打死你……」碇源堂感覺這次受的傷比上次還要嚴重,跪在地上,半天也沒能舒緩。

見他這樣,真嗣心裡那叫一個美啊,故作無聊地掏掏耳朵:「啊對對對,打死我,下次使徒來襲的時候,你去駕駛初號機。」

碇源堂兀自嘴硬:「別以為離開你,初號機就會喪失戰鬥力,零同樣擁有駕駛初號機的資格。」

真嗣:「哦?是嘛?那在我來之前,為什麼不讓凌波同學去駕駛初號機呢?」

不等碇源堂說話,他又笑了笑:「別用你那騙小孩子的那一套強加在我身上,我是十四歲不假,但我不是傻子,有些事情你知道,我也知道,那就是——」

說著說著,他忽然加重語氣:「這個基地他媽的離不開我!你這個爛人他媽的離不開我!是你需要我!而不是我需要你!以後再和我說話,***的最好小心一些!」

爽爽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