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以為人類在他們眼中是什麼?我告訴你,是消遣的玩具,更是充飢的食糧。”

這番話,直聽得吉野順平面色發白。

他想要反駁,卻不知該如何開口。

到最後,只能鞠了一躬,“謝謝您幫我出頭,這番恩德我會仔細記在心中,以後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,請您儘管開口,我絕不推辭!”

喬恩見對方要走,直接從兜裡掏出一張燙金名片,“你一時間想不明白沒有關係,我給你足夠的時間去考慮,想清楚了就來市中心的希爾頓酒店找我,最近一段時間我都會在那裡。”

吉野順平接過。

抬頭,深深看了喬恩一眼,然後便頭也不回地跑遠了。

他現在心很亂,需要靜靜。

喬恩搖搖頭。

只能說,被洗腦的孩子沒那麼容易走回正軌。

不過,他也並不在意。

吉野順平已經被他標記了,不管是誰想要暗下毒手,都繞不開他喬某人這關。

“趕緊跳出來吧,不要讓我等太久。”喬恩喃喃自語。

下一秒,無形的傳送門開啟,他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。

……

……

吉野順平沒有回家,而是在街上七轉八轉,悄悄鑽進了下水道。

強忍難聞的氣味,他貓著腰,來到了一處寬敞之地。

在許多管道之間,突兀地多了張吊床。

吊床上,一個面板蒼白,渾身上下綁滿了縫合線的年輕男子正悠閒地看書。

吉野順平掃了眼書名,發現是上次他帶過來的《西奧迪尼社會心理學》

“哦,順平,你來了。”年輕男子合上書頁,對吉野順平露出和善的微笑。

吉野順平本能地想要以微笑回應。

但不知為何,喬恩的那些話忽然響徹,他表情一僵。

最後,只是揮了下手,權當打過招呼。

年輕男子感覺有些奇怪。

細細感知數秒,他眯起眼睛,笑著問道:“你今天是不是遇見什麼人了?”

吉野順平有些慌了,連聲道:“沒……沒有……”

“順平你真是不會說謊呢。”年輕男子笑容不變,“我可以感覺到,有人拔除了我對你的保護。”

保護?

是指那些扭曲的黑線嗎。

吉野順平的內心又一次開始了動搖。

他無法分辨。

究竟真人先生的話是對的,還是喬喬先生的話是對的。

詛咒,或者保護……

年輕男子,也就是吉野順平口中的‘真人先生’微微一笑,“你是在擔心我會害你?”

他靠近吉野順平,“我們是朋友不是嗎?”

“朋友……”吉野順平口中重複著這個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