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瞪大眼睛,歪著頭道:“你小子瘋了嗎?”

虎杖悠仁卻非常嚴肅,“我沒有開玩笑,喬喬之前就暗示過我媽很不靠譜。”

伏黑惠沉吟片刻,“他認識令堂?”

虎杖悠仁攤攤手,“我哪知道去,你以前也看到了,我是跟著爺爺長大的,連我自己都沒見過那個神秘兮兮的老媽。”

記憶中,關於父母的部分相當淺薄。

死了?

失蹤?

他不知道。

也懂事的沒問過。

倒是爺爺臨終前好像有心思提一嘴,但那時,好像被他用打岔的方法跳過了……

關於父母雙親的問題,伏黑惠其實也沒有多少經驗。

和虎杖悠仁一樣,他是和姐姐相依為命長大的。

思索片刻,伏黑惠開口道:“所以——你懷疑你母親和真人他們混在了一起,而且,或許還在其中擔任重要角色?”

“是的是的。”虎杖悠仁連連點頭。

雖然平時的形象一直是眼神中透露清澈愚蠢的陽光大男孩,但這並不意味著他真的沒有腦子。恰恰相反,在某些地方,他的直覺分外敏銳。

母親肯定還活著……

而且,已經黑化了。

“對於這件事,我不能給你太多有用的建議。”伏黑惠想了半天,緩緩開口道:“不過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,你可以來找我。”

“惠……”虎杖悠仁眼神一閃一閃的,“你好溫柔。”

伏黑惠當場被噁心到了,破防道:“滾啊!”

鬧過之後,他板起臉,“但有件事必須要和你提前說,虎杖,無論對方是誰,你應該堅守術師的立場。”

言外之意,如果真到了不得不大義滅親的時候,千萬不要猶豫。

虎杖悠仁悄悄握緊了拳頭。

當內心的堅持和人生的遺憾發生衝突時,還會堅守本心麼……

這個問題的答桉,他不知道。

……

……

以後幾天相安無事。

時光匆匆。

很快到了羊皮信箋上提到的日子。

東京市,澀谷區。

晚上12點。

當時鐘的分針和時針重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