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麼可能!

這能力很棘手好吧。

虎杖悠仁心中無奈。

東堂葵本身就已經很靈活了,再加上「不義遊戲」的強制位移,幾乎讓他進可攻退可守,從面板來看,就是徹徹底底的五邊形戰士。

不過,自己這邊也並非沒有底牌……

虎杖悠仁默默感受著自身變化,隨即想起了什麼,語氣古怪道:“我聽說故意把術式透露給別人,是設下自我束縛的前置,可以讓咒術威力更大?”

東堂葵攤攤手,“虎杖你入學的時間還太短,對這個職業瞭解的還不夠深,咒術師就是這樣矛盾的存在,以後你一定會有更多體會。”

盯著虎杖悠仁,他扭了扭脖子,“不過現在不是閒聊的時候,就讓我來打倒你,或者被你打倒吧。”

東堂葵身子微微下蹲,做出前撲的姿勢,好似即將暴起的勐虎。

虎杖悠仁深吸口氣,調勻呼吸,又架起雲手,“來!”

他的確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,無論身體或是悟性都是千年難得一見。

研習了喬喬傳授給他的‘旋風斬鐵拳’拳譜,他又主動找上禪院真系,在這位嚴厲學姐的手下學會了之前錯過的‘流水巖碎拳’。

如今的他,在應對敵人時有了更多的招架手段。

兩道黑影快速閃出,迅速扭打在一起。

東堂葵雖然把自己的術式告訴了虎杖悠仁,但在真正交手後,他反倒沒有刻意去使用咒術。

虎杖悠仁卻不管那麼些,該揮拳揮拳,該出腳時出腳,尋到空當還會搖一搖手指,企圖隨機到一些好用的能力。

不過運氣終究沒有站在他這邊,搖出來的盡是些沒用的東西。

戰況一時陷入焦灼。

在東堂葵想要更多‘享受’的前下,兩人竟然戰至平手。

虎杖悠仁暗自慚愧。

說起來,他有些對不起東堂前輩對他的照顧和指點……

“咳咳。”

在揮出一拳後,動作逐漸遲緩的東堂葵終於發現了自己有些不對勁。

迎上虎杖悠仁略顯歉意的眼神,他先是一愣,隨機恍然道:“虎杖,你對我下毒了?”

“實在抱歉東堂前輩!”虎杖雙腳並立,鞠了個九十度的躬,“我知道前輩你是想要和我堂堂正正一決勝負,老實說,我也很希望這樣。”

抬起頭,“只是,這次交流會並不是我一個人的遊戲,而是我們東京校大家共同努力的目標,所以我不能任性。”

頓了頓,又道:“之後不管怎樣都好,我隨你處置,只有今天不行,今天……我想贏。”

東堂葵一時無語。

臉色由氣憤失望,逐漸轉變為理解與釋然。

他擺擺手,“算了算了,誰讓老子把你當做一生的摯友了呢。”

聞言,虎杖悠仁更覺羞愧。

而就在這時,趴在他手背上的透明水母也逐漸顯露身形。

正是吉野順平的式神,‘澱月’。

早在虎杖悠仁第一次被打趴下的時候,吉野順平就在遠處悄悄操控‘澱月’來到了虎杖悠仁身邊,並附在了他的拳頭上。

這也正是虎杖悠仁突然不攻擊,故意套話拖延時間的理由。

而後,為了避免讓東堂葵察覺‘澱月’的存在,虎杖悠仁更是接連施展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了的門術式,以咒力混淆東堂葵的感知。

滿心滿眼都是虎杖悠仁的東堂葵自然不會想到,自己其實在1打2。

或者說,他壓根兒沒往那邊想。

於是,在不知道被毒了多少次的情況下,他終於撐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