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也太不禁打了,我都沒出戰!”劉珩怪叫道。

“君侯,可以縱胡騎追殺了!”彭護提醒道。

“不必,殺了他們也只不過多了幾條冤魂,若他們逃回城池,則會散播恐懼。”楊崢揮動馬韁,烏羽緩步向前,“跟在他們後面,我倒要看看還有哪座城膽敢反抗。”

看著劉珩一臉的慾求不滿,心中一動,“你不是出戰嗎?”

劉珩眼巴巴的湊上來,“願為先鋒。”

“正好,蒲坂乃河東重鎮,非你莫屬。”

劉珩大喜:“只要三千甲士,屬下定能攻破城池,提王卓人頭來獻!”

楊崢一臉壞笑,“三千甲士攻城算什麼本事?還用得著你這涼州第二猛將上陣?”

“那君侯給多少人?一千甲士,不能再少了。”

楊崢拍拍他的肩膀,“伱一個人去!”

“什麼?”劉珩差點沒從戰馬上摔下去……

數萬騎兵跟在潰軍之後。

一些羌胡騎兵將屍體的人頭割下,掛在騎槊上,慘白的臉,彷彿這慘白的天地。

一路上河東軍民望風而潰。

王卓還試圖據蒲坂城自守。

騎兵兵臨城下,劉珩一馬當先,揮起狼牙棒指著城上,“呔,涼州劉珩在此,柱國大將軍引十萬鐵騎清討司馬氏,爾等抗拒王師,城破之日,雞犬不留!”

這廝力氣大,嗓門也大。

人高馬大的,提著狼牙棒站在城下,倒也威風凜凜。

而劉珩的名聲早已在幷州傳開,從雲中一直屠到定襄,殺人盈野,惡名遠揚,幷州小兒聞其名而不敢夜啼。

劉珩的惡名,加上涼州軍的威勢,這座城早已成了驚弓之鳥。

“破城之日,雞犬不留!”

涼州將士發出海嘯一般此起彼伏的呼喊!

城牆上守軍一看劉珩的狼牙棒早就懼了三分,眼神閃爍的看著太守王卓。

一炷香後,蒲坂城門就開啟了。

王卓領著一眾將吏出城跪迎,守軍們也跪了一地,瑟瑟發抖,也不知是凍的,還是被嚇的。

“罪下拜迎柱國大將軍!”

“王太守免禮,快快請起。”楊崢以手虛扶,沒有下馬。

如今的他也不需要玩禮賢下士這一套,讓他們恐懼自己也不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