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慕容耐正無比擔憂的望著秦軍大陣。迥

昨日一場大火早就燒掉了他的勇氣。

秦軍只有五千人攻城,他們卻派上了兩萬人,卻依舊不敵秦軍。

如果不是危急關頭,段日陸卷下令放箭,五千秦軍就已經攻破城池。

而現在,城下有近三萬秦軍!

慕容耐已經膽寒。

漢人終究是漢人,不是他們這些草原部族能挑戰的。

想當年檀石槐、柯比能、拓跋力微實力何其強大?還不是被秦軍一個個收拾了。迥

現在投降,至少能保後半生富貴。

慕容耐舔了舔嘴唇,卻不知道如何跟段日陸卷和高句麗人開口。

他們手上各有萬餘大軍。

“大單于不必擔憂,秦軍不過虛張聲勢而已,屬下已在城中佈置巷站,只需重創秦軍,打疼他們,我們就有一線生機!”段日陸卷反過來勸他。

“嗯,甚好!”慕容耐裝模做樣的回應了一句,心中卻還在盤算怎麼勸段日陸卷。

進入襄平城之後,城中一切事物皆被託付給段日陸卷。

以至城守軍只知段日陸卷,而不知慕容耐。迥

就連很多慕容部的人,也暗中投靠了段日陸卷。

草原上的規則一向如此,頭狼老了,狼群會投向一個新的狼王。

段日陸卷從一屆家奴混成一部之主,自然深諳此道,不知不覺中,慕容耐已經被架空了。

“即便此戰戰敗也不打緊,屬下已與高句麗王聯絡,若戰事不順,可投奔他們!”

“甚好、甚好!”慕容耐心不在焉的回應著。

段日陸卷何等人物?一路摸爬滾打,早就成了人精。

從慕容耐的神色便已經猜到了他心中所想。迥

“降、降、降!”

城下秦軍已在怒吼,聲勢震天。

慕容耐臉色越發難看起來。

“大單于!”幾個慕容部的大人目光轉了過來。

他們也不願打下去了,就等著慕容耐的一句話。

昨日的慘烈廝殺已經嚇破了他們的膽。

這些年中原血戰連連,鮮卑人在遼東順風順水,日子過得不錯,鬥志卻在不斷下降。迥

慕容耐瞥了一眼段日陸卷,“襄平城難守,秦軍勢大,不可力敵……為今之計,不如……”

話剛一出口,就遭到了高句麗將領的反對,“不可,我軍尚有一戰之力,為何投降?”

慕容部將怒道:“秦軍如此強悍,這一戰如何打?”

兩邊立即爭吵起來,爭的面紅耳赤。

任憑慕容耐怎麼規勸都沒用,他本來就得位不正,說話自然沒有分量。

遼東這片地跟涼州一樣,自古比較生勐彪悍,能動手絕不多廢話。

不知不覺,就拔出了刀子,眼睛也紅了起來。迥

慕容鮮卑跟高句麗也是世仇,當年追隨毌丘儉滅了他們的國,不過二十多年,亡國的仇恨依然歷歷在目。

現在迫於大秦的強勢,不得不暫時聯合在一起。

“日陸卷,你勸勸他們。”慕容耐有些無奈。

周圍人的目光都轉向段日陸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