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馬炎現在能拿出來的東西不多,女人恰好是其中之一。

後宮的妃嬪加上宮女足有萬人之多,一個人也享用不過來。

食與色,人之大欲也。

尤其是冬天,沒有什麼能比酒肉和女人更能刺激男人們的獸性。

士卒們的呼吸開始粗重起來,雙眼和某些地方開始充血。

似乎天也不那麼冷了,彷彿熱騰騰白花花的軀體就在前面。

“殺賊——額——”一人受不了刺激,忍不住吼了起來。

但被身邊的張方一拳砸倒在地,“你他孃的嚎什麼?”

張方力氣何其之大?一拳砸在腦門上,士卒當場就不動了。

周圍士卒也全都看弱智的眼神看著地上的屍體,沒人憐憫,甚至沒人檢視。

能這麼冷的天出來玩命的人,無一不是亡命之徒,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,更不用說別人的。

眾人心中火熱的向秦軍前進著。

而秦軍似乎被剛剛的勝利衝昏了頭腦,疏於戒備,箭樓上秦軍縮在角落躲避風雪。

營壘中的人也多懶懶散散,刁斗有一聲沒一聲的敲著。

張方觀察了好一陣,依舊不動,臨行前,大司馬石包叮囑一定要小心。

晉軍不能再敗了。

不然一發不可收拾。

“將軍,還等什麼?”亡命之徒們早已飢渴難耐。

這年頭在軍中別說是女人,就是母的雌的,都會讓士卒們激動不已。

“不對!”張方五大三粗,卻並非無腦之人,一眼看出其中漏洞。

秦軍若這鳥樣,也不至於打的己方滿地找牙。

一念及此,心中忽然驚覺,“此乃陷阱,退!”

話剛說完,背後傳來一陣嘈雜,劉珩扛著狼牙棒擋住退路,“某已恭候多時!”

看到張方,仰天大笑,“原來是你這廝!甚好、甚好!”

甲士一字排開,人人披著白色的羊裘,與周圍的白色融為一體。

張方也獰笑起來,“事已至此唯有死戰!提著人頭回去,女人照樣有!”

“唯!”晉軍發出野獸一般的呼號。

擺出陣列,圓盾、環首刀、長矛,殺氣騰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