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崢索性殺牛宰羊,犒賞將士。

後方的冬衣、烈酒源源不斷送來,維持住了秦軍計程車氣。

一日兩餐,楊崢與尋常士卒吃喝一樣,安撫士卒情緒,“這一戰打完天下就定了,以後你們想打還沒有這種機會!”

“哈哈,能為陛下征戰,死而無怨了。”一個四五十歲的屯長笑道,兩鬢已經霜白,臉上皺紋堆疊成溝壑。

見多了死亡,眼神因而略顯滄桑。

“朕要你們活著,兒孫滿堂,吃香的喝辣的。”楊崢狠狠灌下一口烈酒。

一股暖意從腹間升起,全身暖洋洋的。

“陛下隆恩,小人銘記。”屯長一臉的豁然之色。

更多的年輕士卒則是期待此戰之後,好生贍養父母,再娶幾個妻妾,生一堆兒女,然後安安心心的種田過日子。

願望一個比一個樸實。

沒有什麼成為大將軍、富豪之類的。

但在這戰亂年代,這麼簡單的願望有時卻很難。

“會有這麼一天的。”楊崢鄭重道。

軍中還有宣義司的節目,說書、戲曲等等,為將士們寫家書。

營中熱火朝天,時常有歡聲笑語飄揚在風雪之中。

不過對面的晉軍則有些愁雲慘澹。

幾十萬大軍需要的不僅僅是糧食,還有過冬的衣物、乾柴等等。

天氣越冷,消耗就越大。

秦軍鉚足了勁,才能勉強供應上,更不用說晉軍。

每天都可以看見晉軍將凍死的屍體扔出營壘。

楊崢讓劉珩帶著鑼鼓手前去勸降。

這麼冷的天氣,晉軍連派軍驅趕都沒興趣了。

“晉軍的兄弟聽著,司馬家是秋後的螞蚱,蹦躂不了幾天了,天下必歸我大秦,投誠過來的既往不咎,一人三十畝良田,若是能斬殺晉軍將左,按官階大小,屯長一百畝田,都尉兩百,校尉三百,偏將五百!官越大,賞賜越大!”

對面一陣大罵,接著是一陣稀鬆的箭雨,懶洋洋的掉在劉珩面前。

劉珩的聲音更大,“兄弟們,爾等為司馬家陪葬不值當,司馬家做了多少惡?想想你們的父母,你們的妻兒,你們若是戰死了,他們怎麼活?”

這一次,對面忽然沉默起來。

司馬家幹了什麼事,早就被說書人說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