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路再渺茫,不也是撕開了一條縫隙嗎?

也不知衝殺了多久,也許是一炷香,也許是一個時辰或者更長時間,眼前的敵人早已潰不成軍。

百餘鐵騎所向,敵人望風而逃。

勝利的滋味如此酣暢淋漓。

不過戰馬的力氣漸漸有些不濟了。

畢竟不是涼州馬,羌馬在體力上還是有所欠缺。

但此戰之後,楊崢就會有一片自己的養馬地。

放眼戰場,羌胡已經完全圍不住劉珩的一千甲士。

左右翼不知在何時被蒙虓、彭護突破,輕騎橫掃,羌胡已經開始跪地求饒。

血流成河的戰場上,敵人肝膽已喪。

幾支騎兵向北面潰逃。

楊崢勒住戰馬,讓鐵騎暫且休息,回覆體力。

一個時辰之後,戰場上再無成建制的敵人。

牲畜與俘虜被驅趕在一起,押向臨羌城。

“找到沮渠羅拔延、白從虎沒有?”一個羌人屯長到處問詢。

不,稱他為羌人已經不合適了。

他說話的語氣,他的精氣神已經跟漢人一般無二。

“沒有!”一個胡人士卒回答。

勝利讓這些來自不同族群不同地方的人,越來越緊密。

西北缺的是穩定的秩序,所以匈奴、胡、漢能融合成盧水胡,抱團過日子。

曹魏武功赫赫,但精力不在此。

富饒的西蜀和東吳才是它的最大獵物與敵人。

在沒有吞併他們之前,曹魏暫時沒興趣把目光挪到西北邊荒之地。

正當楊崢準備對沮渠和月氏胡窮追猛打時,禿落帶著兩萬人來了。

“敵自來送死,本將怎可不受?諸位願隨吾取敵首級否?”楊崢騎在戰馬上,大聲吼道。

“願!願!願!”

無數人怒吼著。

彷彿永遠都喂不飽的貪狼。

而士氣並未在此時衰竭,沮渠和月氏敗的太快了,也逃的太快了。

一個半時辰不到,勝負就見了分曉。

“諸軍列陣!”

“遵令!”

山崩海嘯的呼喊聲也傳入貲虜軍中。

禿落的信心也在這呼喊聲中越來越低靡。

螳螂捕蟬黃雀在後。

但問題是楊崢不是螳螂,而是一頭猛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