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曹丕時代起,越來越多計程車族崛起、壯大,掠奪土地人口,朝廷能收上來的賦稅越來越少,只能增加對庶民的掠奪。

苛政勐如虎。

兩漢田稅十五稅一,甚至三十稅一,大部分時候維持在十稅一左右,當然這是兩漢還算清明的時候。

到了曹魏,則成了官六民四,民間有牛自耕則五五之分,每戶還要出絹二匹、綿二斤的戶口稅,這還是魏武時代“輕徭薄賦”時期。

除此之外,還有相當繁重的徭役、兵役、雜稅等等。

一場大戰,民間為之一空。

曹爽伐蜀大戰,就把雍涼的底子耗空了。

羌氐百姓怨聲載道。

一個普通農民,風調雨順耕種一年,落到自己嘴裡的只有兩成左右,只夠全家喝稀勉強餓不死。

所以很多人寧願投奔士族豪強為奴為婢,躲避繁重的賦稅和徭役。

到了晉代,天賦更是高達十稅八。

百姓基本就是連奴隸都不如了。

所以西晉立國之時,關中羌氐鮮卑的叛亂此起彼伏。

楊崢越想越覺得這個計劃有實施的可能性。

百姓都會用腳投票的。

司馬父子掌權之後,三國會越來越稀爛。

楊崢感覺自己抓住了一絲時代脈搏。

西平最大的優勢是什麼?

沒有那麼多敲骨吸髓計程車族、權貴、官僚。

上層建築樸實無華,跟隨楊崢殺出來的人,還未腐朽,全都是朝氣蓬勃的年輕人。

而洛陽朝堂暮氣沉沉、死氣沉沉!

他們固然不乏一些才智卓絕之人,但都只是這時代的表湖匠,無法改變房子裡的死氣與暮氣。

“此事我立即與魯公商議一番!”楊崢道。

“同去。”杜預也來了興致。

做不做的成以後再論,但完全可以嘗試一番。

楊崢記得偉人屠龍術中說過一句話:戰爭的偉力之最深厚的根源,存在於民眾之中。

水能載舟亦能覆舟。

誰解決了時代的問題,誰就能主宰這個時代!

這才是最大的仁義。

兩人火急火燎的上馬,親兵們也翻身上馬,表情中帶著些莫名其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