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錯,既然動手了,那就動到底!”現在的楊崢是有恃無恐。

你司馬家是要中原,還是要在西平不毛之地跟自己死磕?

如果允吾是西平的門戶,那麼榆中就是戰略橋頭堡,宛如一把長劍插在南安、隴西、安定、武威之間。

所謂形勝之地不過如此!

機不可失時不再來,等陳泰、郭淮反應過來,

或者鄧艾這口氣喘過來,再想拿就沒這麼容易了。

群山之下,大河滔滔,輕騎如風,鐵甲如潮。

六萬大軍順湟水而下,兵鋒所向,沿途小城關隘自動開啟。

親衛營的宣義郎分散出去,約束奴隸大軍,沿途不得侵犯百姓。

楊崢也是足量供應糧草,時不時還分發些牛羊肉。

又派出六隊輕騎日夜巡戒,妄取百姓一物者,直接軍法從事。

沿途一顆顆人頭掛在騎兵的長槊上。

但依然有奴隸亢奮過頭。

不得不說西域胡人生性兇殘,屢禁不止。

在此事上楊崢絕不姑息,一伍犯事,全伍皆斬,一什犯事,全什皆斬。

一顆又一顆的人頭堆積在官道旁,終於奴隸們清醒過來。

再也不敢犯事。

讓飽經摧殘的金城郡得到一絲慰藉。

所過之處,甚至有百姓焚香參拜,或送上他們也緊缺的糧食。

楊崢一概不取。

黃河渡口,守軍早就一鬨而散。

金城郡守將見到如潮水般湧來的敵人,也被嚇破了膽。

而且楊崢軍一路自己砍自己人頭,如此兇殘的搞法,在雍涼也是幾十年未曾一見。

對別人狠不是真狠,對自己都這麼狠,誰還敢硬扛?

金城縣主動送出糧食牛羊犒賞,也不知他們被嚇的,還是覺悟很高,讓楊崢有了幾分簞食壺漿以迎王師的感覺。

不戰而下人之城,這感覺很不錯。

這幾年受的胯下鳥氣也紓解了不少。

金城郡所有能下的城都下了,只剩下榆中還在硬挺著。

城牆上聚集著不少士卒與青壯。

不過在看到潮水一般湧來的敵軍時,一個個臉色全都變了。

以前冶無戴、俄何燒戈起事時,雖然號稱十萬大軍,但其中的水分實在太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