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崢感覺面對冶無戴、迷當的幾萬大軍,都不如姜維的這萬把人壓力大。

“不痛快也要憋著。”楊崢掃了一眼劉珩。

或許郭淮把自己放在西山前線,就是在借刀殺人。

楊崢所部已經處在最前沿。

表面看是堵住了麴山西城,實則也在李歆與姜維的夾擊之下。

若廖化從陰平出擊,就算三面圍剿。

上一次郭淮在渢中就是這麼坑夏侯霸的。

又是一陣箭雨淅淅瀝瀝的落下。

兩匹戰馬被射中了眼窩,在營中哀鳴。

旋即被士卒砍下頭顱,哀鳴聲戛然而止。

一些脾氣暴躁的羌卒在陣前大罵。

任誰被這麼襲擾,也不會有好脾氣。

“所有士卒分三部,一部休整,一部防備,一部挖掘塹壕佈置鹿角。”楊崢下令道。

“唯!”蒙虓和孟觀領命而去。

人動起了,想法就少了很多。

胡騎襲擾了七八次,見沒什麼收穫也就退下了。

過不多時,楊崢聽到北面一陣嘈雜聲。

暗忖胡騎又去勾引胡烈了。

自家人管自家事。

胡烈與胡奮雖然是兄弟,但性格完全不同,也許是背後的靠山不同,胡烈對自己抱有天然的敵意。

約莫一個時辰後,天色漸暗。

北面忽然人聲鼎沸,喊殺聲如潮水般湧來。

“報將軍,胡烈部追殺胡騎而去!”斥候匆忙來報。

“再探!”

“遵令。”

胡烈部出擊了?

楊崢忍不住腹誹,年輕人不要太氣盛。

這明顯是個坑,胡烈也敢去踩?

劉珩卻興奮起來,“何不跟在胡烈之後,殺他一陣?”

蒙虓低聲道:“胡烈恃勇追擊,必定吃大虧,我軍豈可浪進,而且郭淮的軍令是圍困麴山西城。”

楊崢忍不住對蒙虓刮目相看。

麾下不缺勇武之人,但最缺帶腦子的。

劉珩這種性格若不是跟著自己,墳頭草都長一人多高了。

性格決定命運。

性格也決定成敗。

“不錯,傳我命令,緊守營壘,再言戰者斬!”楊崢冷冷一道軍令發下。

北面越來越熱鬧,暮色中,胡騎一個個栽倒在地。

然而胡烈越追越遠,最終消失在暮色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