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芷娥眉緊蹙,“大將軍欲挾皇帝?”

“昭伯與鄧颺何晏丁謐之流為伍,豈會容忍一婦人主掌權柄?郭建臨危而退,西平糜爛,正可成其罪名。”

“恕女兒直言,大將軍平庸之才,行伊霍之事,不度德,不量力,竊居高位,必生大禍……”

“我屢次勸諫昭伯遠小人、引良才,可惜昭伯不聽。”夏侯玄輕輕嘆息一聲。

“以大將軍之性,即便父親在身邊,也無能為力,大將軍若傾覆,禍及夏侯……”

“住口。”夏侯玄莊重沉穩,從不輕易動怒,不過越是平靜,越是威嚴。

夏侯芷拱手:“女兒失言。”

夏侯玄道:“國事艱難,為父豈能因禍福而避之?”

父女二人俱是一陣沉默,直到外間的哭喊傳來。

但哭著哭著就漸漸停息了。

夏侯玄還以為是郭家人被凍病了。

派人看望,才知是天冷,郭家人自己散了。

長安地處平原,北風呼嘯,無所阻擋。

但西都被周圍群山環抱,祁連山擋住了寒冷的北風。

是以西都比長安稍稍暖和一些。

楊崢答應了迷當出兵,但什麼時候出兵,就大有講究了。

楊崢對出兵秦胡沒多大興趣,但對出兵西海興趣很大。

然而眼下手上能用之人,全部派了出去,各司其職。

身邊只剩下一個劉珩。

總不能派他去吧?

當然,還有邵提磾、杜斌兩人。

這兩人一個是胡人,一個不靠譜。

杜預道:“我保舉一人,可與邵提磾同去。”

楊崢的第一反應是杜斌,畢竟兩人是堂兄弟。

“何人?”

“孟觀。”

差點把他給忘了,青營之中,最出類拔萃的三人是劉珩、孟觀、蘇泓。

劉珩戰場上一把好手。

孟觀應該也不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