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初你西平有難,我從隴西支援,現在我有難,你見死不救,這就不合規矩了。

“既然如此,那就告辭了!”楊崢“騰”的一聲站起,臉上裝出來的客氣一掃而空。

“楊將軍何必如此?茶都沒喝。”

楊崢緊緊盯著他,不自覺間,殺氣騰騰,“明日,郭功曹可來我營中喝茶。”

“哦?”郭常笑容不變,“那就明日再叨擾將軍。”

“好說!”楊崢連告辭都免了,轉身大踏步離去。

還不到一炷香,就不歡而散了。

這年頭就是如此,不動刀子,什麼事都辦不成。

郭家難道還以為自己是明帝時的郭家嗎?

楊崢心中冷笑。

司馬氏、曹爽兩路人打壓郭家,居然還不知道收斂。

記得差不多這個時候,曹爽就要動手軟禁郭太后了。

反正自己也是曹爽一夥兒的,該動手就動手。

劉珩等人臉色也不好,看來也是受了窩囊氣。

“將軍!”劉珩脖頸脹紅,眼中蒙著血氣。

“回營!”楊崢喝令一聲。

敬酒不吃,那就只能吃罰酒了。

回到營中,立即召集眾人。

“朝廷既然封我為護羌校尉,西北之事,皆由本將作主,張特,你帶一千人馬查封西都城府庫、糧庫、府衙!”

“遵令!”張特領命而出。

“周放,你帶五百人,堵住太守府,若有一隻蒼蠅飛出,我拿你是問!”

“遵令!”

“其他人,跟某去會一會郭勻!”

“遵令!”

沒有糧食,就沒有人口,也不會有積石山。

那一萬餘胡人奴隸,如何會甘心賣命?

如今楊崢的護羌校尉是西平的最高長官,有權力動用府庫,以及西平郡所有人馬。

一炷香功夫,兩千羌賨集結完畢。

郭勻聽到動靜,也集合人馬,圍住楊崢營寨。

但人跟人是不同的,軍與軍也是不同的。

羌營賨營跟隨楊崢多場血戰,早已完成了蛻變。

而郭勻手下不過一群烏合之眾,當初不敢跟羌胡大戰,難道今日就敢跟自己玩命嗎?

兩千軍出營,盔甲鏗鏘聲宛如山崩。

士卒心中也憋著一股火氣。

楊崢披甲持劍,立在陣前,瞬間,楊崢與士卒融為一體。

一股無形的殺氣沖天而起。

身邊杜預看向楊崢的眼神忽然有些變化。

“楊校尉這是作甚!”郭勻眼神複雜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