攻下日月山,便對西海形成居高臨下之勢。

西海水草豐美,不僅僅只有冶無戴一支胡人,羌人、匈奴、鮮卑亦有種落在此。

很多種落隨從冶無戴出兵。

所以他才有如此聲勢。

兵法有云:其疾如風,其徐如林,侵掠如火,不動如山,動如雷震!

自古慈不掌兵,刀子既然拔出來,當然要見血。

但凡遇到的部落,盡皆屠戮之。

掠其牛馬牲畜,所有財物連同屍體帳篷一起焚燬。

財帛和女人只會降低士卒的戰心。

三千孤軍進入西海,刀鋒所向,屍山血海。

帶不走的全部焚燬。

殘酷的殺戮也讓每個士卒身上的殺氣越來越重。

黑色盔甲上沾著殷紅鮮血,煞氣如雲,陣列奔行間,彷彿有一股黑氣在浮動。

既然生在這個時代,那就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,更何況他們的男丁也隨從冶無戴起兵。

歷史上羯族遷入內地,遇上腐朽的西晉,他們的做法更為血腥殘忍。

不管楊崢承不承認,殺戮是這時代解決問題最有效的方式。

漢羌大戰持續百年,漢廷耗費億萬,依舊無法解決問題。

段熲刀兵開路,殺的人頭滾滾,羌人才老實下來。

三千兵力不多,但對付空虛的草原足夠了,而各部落的傳統也是一盤散沙。

三千步卒很快轉變成三千輕騎,每人兩馬、三馬……

霍去病出兵河西,引良種大馬入河湟西海,名震後世河曲馬由此誕生。

歷史上吐谷渾祁連山天馬與波斯草馬育種,培養出青海驄。

西海健馬比楊崢所帶的羌馬更加健壯,士卒鐵甲長矛,全副武裝,戰馬依舊奔行如飛。

草原上頓時颳起腥風血雨。

胡人部落根本來不及反應,便一個個被屠戮。

從楊崢翻過日月山起,西海就處於任人宰割的狀態。

即便是大部落,突然一擊之下,四分五裂。

“報將軍,前方一百里,便是冶無戴部落!”幾騎斥候從東西南北依次返回。

殘酷的殺戮也在漸漸改變楊崢的氣質,即便是微笑之時,也有殺伐之氣一閃而過。

“不過胡人已經有了防備,有六千餘騎日夜防守。”

楊崢眉頭一皺,西海草原這麼大動靜,胡人有防備也是應該的,“東面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