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元記得徵北將軍程喜否?”

“徵北將軍程喜?”司馬師思索片刻後道,“可是當年參奏田豫的程喜?”

“正是此人。”

司馬師心照不宣。

兩人談論許久,忽然有些疲乏。

司馬師便主動換了一個輕鬆的話題,“聽說士季遊歷雍涼,不知有何見聞。”

鍾會神色一動,“子元可記得當年楊攸?”

“楊攸?莫不是當年刺殺我父的劍手?”司馬師面色一沉。

“不錯。”

司馬師冷哼一聲,“曹爽此賊可恨。”

“或許其中另有曲折。”鍾會若有所思道。

兩人形同莫逆,鍾會的話,司馬師不得不深思。

“難道士季知道什麼?”

“傳聞此人師從史阿,得其精髓,有專諸、聶政之勇,一旦動手,絕無遺漏……”

司馬師不悅的打斷道:“當年之事,除了父親,誰又能說的清?”

鍾會盯著司馬師的臉片刻,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司馬師微怒,後面的話咽回喉嚨。

“士季為何會對此事感興趣?”司馬師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緒,反問道。

鍾會笑道:“遇見一個有趣的人。”

“何人會讓士季如此掛懷?”

“一個小人物而已。”鍾會收起笑容。

他不說,司馬師也不好問,更沒興趣問。

二人如今的關係,更像是合作者。

鍾家的權勢雖然不如司馬氏,但影響力也非同小可。

也是司馬氏不得不拉攏的勢力之一。

枹罕。

楊崢巡視了各大塢堡。

在只注重防禦力的情況下,塢堡修建速度很快。

民營的熱情也很高。

糧食種下地,人心也就被栓住了。

楊崢治下,羌漢氐賨,越來越融為一體。

風俗也在逐漸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