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崢是個仁慈之人,實在為他們生存擔憂。

既然道理講不通,只能霸王硬上弓。

道理可以日後慢慢講,先把生米煮成熟飯再說。

六百賨兵正面突進,一千長矛羌卒堵在後路。

都這個地步了,對方還妄圖抵抗。

窮山惡水多刁民。

楊崢一片好心被當成驢肝肺,只能勉為其難的下殺手,將頑固不化首領們、耆老們全部正法。

白晃晃的刀子沾了血,對方才終於老實下來。

手上人多了,心也就穩了。

隨著越來越深入黃河源頭,引來不少遊騎的窺探,楊崢派出斥候前去驅趕。

回去的路上,身後一直有一支人馬跟著。

楊崢手上糧食不多,也就不願理他們。

有驚無險的回到河西營地,幾日間,張特又把營地擴建了一番,在谷口設定了塔樓土堡,谷內也增建了不少塹壕鹿角。

“此谷深入黃河以西,地勢險要,佔據此地,輔控方圓兩百里,可為我軍前地。”張特建議道。

枹罕附近的黃河以東以南適合耕種,以西以北適合放牧。

佔據此谷,黃河之北的水草盡數收入囊中。

楊崢深以為然,“不錯,此地不可放手。”

張特拱手道:“屬下願在此經營!”

一個籬笆三個樁,一個好漢三個幫。

如果只有楊崢一人,終究會被這時代的惡浪吞沒。

“天賜我以子產。”楊崢大為感動。

張特亦大笑,“若無將軍,我等還在軍中為一什長。”

提到官職,楊崢心中一動,自己現在西部都尉,手下弄幾個曲長出來應該不難。

不能像後世的某些老闆一樣無恥,只談理想不談利益,只想白嫖,只想耍流氓。

夏侯霸還知道為自己請個偏將軍,雖然沒成功,但西部都尉也不差。

留了五百羌卒三百漢軍,楊崢帶著其他人趕回枹罕。

人一多,枹罕城更顯生機勃勃。

看著攢動的人頭,彷彿看著地裡的莊稼正在茁壯生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