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羌人好大的膽子,連我們的人都敢扣押?”

正找不到機會收拾他們,他們自己送上門來了。

張特眼神古怪道:“聽說是杜斌喝酒鬧事,把、把人家族長的女兒禍害了,本來也沒多大的事,杜斌酒醒後,提了褲子就不認賬,說他十八年的貞潔被壞了,尋死膩活的,惹惱了羌人……”

“這……”楊崢感覺事情不太好辦。

若是羌人無禮,直接帶人抄了他們。

一來他們散居在黃河西岸,始終是個隱患。

二來,也可為枹罕增加人口。

人多力量大。

有了人,枹罕的防禦能力也能上個臺階。

魏蜀這麼多年的戰爭,爭相掠奪羌氐等人口。

這是常規操作。

但問題是不佔理,這事說出去還真掉價。

楊崢不太喜歡持強凌弱,做事也喜歡站在道德制高點。

用後世的一句話來形容,又要當那啥又要立牌坊。

不過這時代牌坊的好處顯而易見。

如今的曹魏,司馬懿不就被世人當成伊尹霍光嗎?

不然郭淮、陳泰、孫禮等人也不會堅定站在他身邊。

不能低估名聲在這個時代的價值。

雖然早就預感杜斌會壞事,但沒想到壞在他褲襠上。

不過人還是要撈回來,不看僧面看佛面,好歹是杜預的託付。

楊崢還指望搭上杜預的線,以後能混個平安。

“諸軍聽令,隨我前去羌寨。”楊崢下令道。

賨兵一個個興奮起來,“諾!”

六百裝備精良的賨兵,對付西岸的羌人足夠了。

羌人未必有膽量動手。

不是所有騎馬的人都可以叫騎兵。

也不是所有玩刀子的都能叫士卒。

“你領三百騎兵,跟在後面,若羌人真動手,就順勢掃了他們。”必要的裝備還是需要的。

步軍正合,騎兵奇擊,正合兵法之道。

“諾!”張特轉身就去調兵。

六百賨兵興高采烈的出城,那架勢彷彿不是去打仗,而是春遊一般。

賨兵也有很多半大孩子,身體成熟了,但還是少年好動的心性。

楊崢也樂得當成一次遠行軍訓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