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芹,你說這些幹嘛?都已經時過境遷了呀!我實話給你說吧,小姜人已經走了。

她得了白血病晚期。唉!……”

當晨橋認清楚眼前這位女鬼就是二芹的時候,他立刻意識到二芹的妒忌。

於是趕緊哭喪著臉,唉聲嘆氣地向二芹訴說了小姜的悲慘結局。

他一邊訴說,一邊觀察二芹表情的變化。

不錯,二芹滿臉的怒氣,翻滾的烏雲,洶湧的波濤,隨即在面部消失了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猙獰和殘忍的表象。

“小姜?他死了?她死有餘辜,活該!”

她咬牙切齒地對晨橋說道。

二芹聽了到小姜最後落得個病亡的下場,心裡感覺快活了很多,於是,就放開嗓門,大聲地對晨橋高喊起來。

晨橋從她的語氣裡完全可以聽到,她那種罵聲裡面的痛快。

“二芹,你太過分了!你不能這樣罵她!”

晨橋聽到了二芹的謾罵聲,心裡非常難受,於是,他厲聲止住了二芹的罵聲。

“晨橋,你也太過分了吧?放著我這個大活人你不維護,反而去替一個死去的人打抱不平。有意思嗎?”

二芹聽了晨橋的吆喝聲,更加瘋狂起來。

她開始為自己便捷起來。認為晨橋是一個地道的大傻瓜。

她的意思非常明顯,那就是希望晨橋不要在惦記著已經死去的小姜了,現在和她交往和她親近才是最正確的唯一的選擇。

晨橋和二芹從十幾歲就開始打交道,他深知二芹的良苦用心。

於是,他轉變了原來嚴厲的表現,語氣也開始緩和下來。

“剛才,我還真認為你就是小姜呢!嚇死我了!唉?二芹,天氣這麼熱,你怎麼會來這裡呢?”

晨橋這話一說出口,二芹馬上領會到了晨橋的轉變。

於是,她也改變了原來看晨橋那種兇狠的目光,開始變得溫和起來。

“晨橋,你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嗎?”

二芹說話間有一種興奮地表露。

晨橋的眼睛一直盯在二芹的臉上,他實在想不起來是什麼日子了,看樣子他要努力從二芹臉上找出答案來。

他沒有說話,他在等二芹有一個合適的提示,或者一個什麼動作之類,能夠喚起他對過去的記憶。

可是,他失望了。

大約過了二十幾秒鐘之後,他仍然沒有等到這樣的提示或者暗示。

他現在瞠目結舌,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二芹的問話。

他現在很想準備確地回答她,可是,他確實記不起來了。

他不說話又覺得面對二芹有些尷尬,他心裡充滿了矛盾。

二芹也看出了晨橋的意思,她知道晨橋一定記不起來了,但是,為了考驗晨橋對她的忠誠度,她仍然審視著晨橋,沒有發出半點暗示。

“你忘記了……?”

她看到晨橋實在不說話,為了打破僵局,她想接個話,以避免暫時的尷尬。

誰曾想到,就是這麼“你忘記了……?”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話語,根本談不上什麼提示或者是暗示,竟然一下子刺激了晨橋的某根神經。

“我記起來了!”

晨橋幾乎和二芹的幾個字同時說出了口。

“你記起什麼啦?”

二芹直接問道。

她故意不再提示,靜等晨橋回覆,看他是不是真的記憶起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