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他知道像晨橋這種人,真的是沒臉沒面的,說他什麼都不為過。

“晨橋,晨橋,我的電話剛打過去,你還接上了,為什麼後來又斷了呀?斷了以後,你為什麼又不接呢?到底發生了什麼?當時是什麼情況啊?你能不能告訴我?”

拉皂回憶著當時打電話的情景,開始一言一句的向晨橋核實情況詢。

菲春顯然已經習慣了,晨橋對她來說,早已經心灰意冷,早已經成了家常便飯。

她心裡很平靜,情緒很穩定,在這個特殊場合,她也沒有表現出過分的反感和特別的氣憤。

此時此刻,她一句話都沒有說,而是默默的站在人群裡,看著這個不爭氣的丈夫。

這個晨橋從結婚到現在,早已經把她折磨的心裡滴血,把她氣得欲哭無淚。

她心裡根本不會掛機這個混賬流氓的老公,她自始至終也沒有把他當一回事兒。

“哎呀,老兄,說來話長呀!”

晨橋打算和拉皂說話,可是拉皂的話一直在說,他張了張嘴,又閉上了。

現在拉皂終於說完了,輪到他說話了,可是他心裡開始發慌了。

對於拉皂的問話,他不知道從何說起,他感覺自己又不能說實話,他特別作難,所以,就來了這麼一句:說來話長。

“晨橋,說來話長是什麼意思?你說來話長,也得說出來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呀?為什麼被摔在大橋下面呢?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推你?這個人又是誰?”

在這個時候,菲春已經聽不慣了,所以,他的話像連珠子炮一樣,向他猛地轟來。

此時的晨橋,聽到了菲春的聲音,你早已經嚇得頭上冒了汗。

他怎麼可以在菲春面前,把他和小姜約會的事情告訴大家呢?

於是他忍著疼痛,在心裡瞎編了一個理由。

“哎呀呀,哎呀呀,你們有所不知啊!現在的年輕人開車開得那麼快,我正在橋上走著,對面就來了一輛車,我在躲車的時候,不小心就掉到運河下邊去了。”

哎呀,晨橋因為經常不正幹,歪門邪道倒是幹了不少,因此,他說謊騙人,很自然,也很正常。

他的話騙了一大群人,騙了一屋子人,就連老婆菲春他也騙了。

大家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開始議論起那個開車的人。

“哎呀,也是啊!現在的年輕人開車就像瘋了一樣,怎麼能開那麼快呢?”

這是晨橋姐夫的話。

“唉,晨橋,那你怎麼沒給我說過這事啊?”

那三嘎子一聽,感覺有點不妥,於是,就提出了爭議。

“哎呀呀,三嘎子啊,當時他跳下去疼得死去活來的那個樣子,他怎麼還顧得上跟你說這些話呀?”

這是拉皂的聲音,拉皂知道三嘎子和晨橋菲春夫婦之間的特殊關係,就上前幫腔掩護道。

拉皂是一個見多識廣,閱歷非常豐富的人,也是一個處世非常老道的老滑頭。

也許他知道晨橋不是什麼好鳥,但是現在小姨子在他跟前,也就是晨橋的媳婦在大家面前,總得給晨橋這個連襟一個面子吧?

所以,拉皂也就做了個即興表演,替晨橋打了這個掩護。

聽拉皂這麼一個解圍,晨橋提到嗓子眼的心,現在又回到了正常的位置上。

他在心裡想:哎呀,老兄啊,老兄,你真是我的大老兄!哎呀,你總算替我解了圍!出院以後,說什麼我也要好好的感謝你,好好的犒賞你啊!

晨橋忍著撕心裂肺的疼痛,在心裡默默的這樣想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