菲春看到在CT室做檢查的晨橋和那位擔架車上的傷員並不認識,心裡稍微寬慰了一些。

但是,晨橋的傷是怎麼來的,她一點也不清楚。

不過她現在想的更多的是親生閨女的好歹,並沒有把他晨橋放在心上。

既然不是和人家打架了,也許另有原因,但是,他已經傷透了菲春的心,他的傷對於菲春來說已經不重要了。

於是,菲春轉身按照原來的方向,又返回門診樓大廳,繼續向醫院外面走去。

三嘎子出了醫院大門,遠遠就看到在二姑包子鋪門前,簇擁了很多人,看樣子好像是在打群架。

只見好幾個男女青年,和一個四十上下歲的中年男人扭打在一起。

中年男人看他們人手太多,已經沒有多少招架之功,他得手後操起一個板凳,猛地向另一個年輕人頭上砸去。

只見那個年輕人應聲倒地,隨後又有幾個年輕人上前治服了這個中年男人。

而另外三四個男女,立刻把被打倒地的男子背起來進了醫院的急診室。

三嘎子看著被繩子捆起來的中年男人,一個勁兒的掙扎,並且扯著嗓子在大聲叫罵,還有斥責。

看管他的年輕人只管站在一旁和他無休止的進行著口舌戰。

他看著群架因一人受傷去了醫院而終止。就繼續向這個方向走去。

等快要走到對面的時候,他才看清楚這位中年男人的臉面,他這才知道,原來被捆綁起來的人是粗脖子。

於是他就停下腳步,在遠處駐足觀看。心裡想湊得好,湊得痛快,再狠狠地湊一陣子才過癮呢!

三嘎子心裡想,這就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。

去年的時候,糾集部分養豬大戶來他豬場鬧事的正是這個混賬東西。今天能遭遇這樣的下場,都是罪有應得,命裡活該。

他的心情很複雜,本想安靜一下,冷靜一下,可是,那邊粗脖子的叫罵聲不絕於耳,看樣子這個粗脖子一定是喝了不少酒,要不喝醉酒,即便是有這幾個年輕人,也是治服不了他的。

因為粗脖子不僅人高馬大,虎背熊腰,而且力大無比,勇猛頑劣。

因為他的心情不在這裡,所以,粗脖子的叫罵聲,讓他聽了非常煩燥。

於是他又返回到醫院附近去等著菲春出來。

“菲春妹子,我看到閨女,感覺虧欠她的太多太多了,我想現在就去買些東西彌補一下,你看合適不合適啊?”

三嘎子心裡想著急,又用不上勁兒,所以顯出十分煩燥和不安。他一直搓著兩個手心,而手心直冒汗,他不知如何是好。

“哥,你還是用平常心對待她最好,現在還不是解密的時候,有一句話說得非常好,叫什麼來著?瓜熟蒂落,對,還有水到自然成。

咱麗鶯都二十多歲的人了,你這個父親一下子出現在她身邊,她能夠受得了嗎?人怕反想,水怕倒流,你想一想是不是這個理兒?”

菲春出了醫院大門,心情比在病房裡好多了,她已經能夠冷靜下來給三嘎子講道理解謎團了。

“嗯嗯,那就聽妹子的吧!”

三嘎子儘管想有所表達,但是,在聽了菲春的解釋後,他完全可以理解閨女麗鶯的心情和處境。

要是真的在病房裡,面對麗鶯解開了這個謎團,麗鶯聽完會是什麼感受,又會是什麼反應,誰都難以預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