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橋看二芹親熱的模樣,就把他抱在懷裡,用手一邊慢慢的拍打著她的脊背,一邊輕輕地在他脊背上按揉。

二芹一動不動的任其在她身上活動,她只管享受這份呵護與關懷。

“二芹,餓了吧?走,咱們下床吃飯吧。”

晨橋顯出十分關心的樣子,其實是怕耽擱了他下午去醫院的節湊,他怕耽擱了檢查拍片。

另外,這次和二芹親熱已經大不如前,其實他心裡比誰都清楚,這次他和二芹親熱的時候,腦海裡總是出現小姜的影子。

似乎整個過程他都揮之不去。因為,小姜妖嬈多姿的身材,實在讓他時時著迷。

二芹其實也有不同的感受,總感覺晨橋在三心二意,並沒有像以往那樣,專心致志,一心一意。

她考慮的是也許真的是老了,或許是因為晨橋崴了腳的緣故,所以,儘管有這種感覺,但是,還是坦然面對了這一現實。

門外盯著晨橋和二芹的小姜,聽到他們之間如此開心,如此狂熱,心中更增加了幾分羨慕與怨恨。

自從老公和孩子走了以後,她的心情沒有一天輕鬆過,更談不上有半點溫暖和輕鬆。

她實在無法繼續忍受他們的享受和甜蜜。於是,輕輕的像是做賊一樣,慢慢的從五樓回到二樓她的房間。

房間裡仍然死氣沉沉,一片悲涼。特別是看到掛在牆上的照片,老公颯爽英姿,面帶微笑,兒子調皮可愛,伴著鬼臉,而自己更是精神煥發,滿臉光彩,一個完整的幸福的家庭,現在早已經支離破碎,只剩下她一個孤苦伶仃的老太婆。

那是何等的悲傷啊!

再看看床上, 還沒有疊起來的被褥,狼藉一床,床上仍然死氣沉沉,老公的枕頭依然挨著她的枕頭擺放,那又是何等的悲涼。

她從自己的臥室來到兒子的房間。

兒子生前的所有佈置,仍然保留了原來的樣子,白色書桌上,擺放著兒子的初中課本和作業本,還有兒子最喜歡的一方積木,和一支精緻的地球儀。

她走到書桌跟前,輕輕的撫摸著積木和地球儀,默默地為兒子祈禱,希望他在那邊學習更進步,玩得更開心。

這樣摸著摸著,淚水已經無法控制,她又一次趴在兒子床邊,涕不成聲。

哭了一陣子後,又來到衛生間洗了一把臉。

她從鏡子裡看到,她的臉色蠟黃,而且微微浮腫,眼睛也黯然神傷,一副頹廢狼狽,像是一個落水狗的模樣。

她感覺自己已經完全衰老,像是一位六七十歲的老女人,垂暮之年,無精打采,老態龍鍾。

等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之後,她的腦海裡又出現了晨橋一瘸一拐的形象。

她發出了一聲冷笑。

張晨橋啊,張晨橋,你怎麼也落得個這副慘樣?看來是上帝在替我懲罰你這個無情小人啊!

不行,他只是一時受傷而已,他仍在在偷情,他仍在在尋歡作樂,我要想辦法置他於死地,我要讓他身敗名裂,生不如死。

想到這裡,她的眼睛裡已經放出兇狠的光芒,恨得咬牙切齒,拳頭攥得吱吱作聲。

張晨橋啊,張晨橋,我也要讓你嚐嚐什麼叫痛不欲生,什麼叫生不如死,什麼叫身敗名裂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