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橋看夥計補胎液需要很長時間,就提出了這個建議。

於是,在喜歡喝酒的晨橋組織下,大家積極響應,留下來的一共六個人,每個人三十塊錢,三六一百八十塊錢,很快湊到了晨橋手裡。

晨橋又招呼大家,嘻嘻哈哈,走進了飯店大廳。

六個人要了六道菜,一人一菜,三葷三素。又要了三瓶白酒,開始吆五喝六的喝起來。

因為路遠,有人建議速戰速決,於是,加快了喝酒的速度。又是轉圈見面,又是私下碰杯,三瓶酒很快喝完了。

這時候有人提出吃飯,有人提出喝酒。

晨橋是這次喝酒的牽頭人,他只能滿足大傢伙的要求,再說他本身又喜歡多喝幾杯,所以,還是聽了喝酒人的話,又一次拿來兩瓶白酒,同時也給不喝酒的人要了主食。

這時候,不喝酒的三個人端起飯碗開始吃飯。

補胎的人先去付了補胎費,然後把摩托車推在酒店門口,又繼續回到大廳喝酒去了。

山裡人一個最明顯的特點,就是喜歡群聚,比較團結護群。所以,吃完飯就一直等著裡面喝酒的人。

當大廳裡喝酒的三個人剛喝完酒,準備吃飯的時候,又從裡面雅間裡走出了兩個人。

兩個老鄉看他們都在,就主動要喝酒見面。

巧合的是,這兩個老鄉當中, 其中一個人的兒子,正在和補胎這個人女兒談物件,並且馬上就要定親了。

所以,兩人見面格外親熱。

那個人就主動又要了一瓶白酒,和鄉親們繼續喝酒。

一瓶白酒,你一杯,我一杯,很快就見完了面。

這時候差不多已經喝得醉醺醺的,有人沒吃飯,有人胡亂吃了兩口,就騎上摩托車一起上路回家去了。

儘管喝了酒,大家還是一股狼煙回到了家裡。

第二天上午,那個補胎的鄉親,九點鐘了還沒有趕到施工工地。

大家開始胡亂猜測起來:有的說可能是為了女兒訂婚的事,有的說可能是昨夜裡喝得太多起不了床了,還有的說可能去了別的工地,也許是因為那個工地的工錢高等等。

他們誰也不曾想到,麻煩正在尋找他們的路上。

原來,這個人昨夜裡本來就喝得不少,後來經不起男方家長勸酒,又喝了不少酒,就在大家都在發動摩托車的時候,他的摩托車是最後一個發動的。

當他騎著摩托車在距離郎家川村,只有三公里的那個村邊路口拐彎時,連人帶車一下子栽倒在路邊的麥田裡,脖子被死死地壓在車把下面,因窒息造成了死亡。

因為他是最後一個,整整一個夜晚,誰都沒有發現他,一直到天亮,鄰村一位上班的年輕人路過這裡,才發現了他。

這時他早已經失去了生命特徵。

這個人透過郎家川村的朋友,立刻通知了死者的家屬,這才把死者拉到家裡。

那麼,為什麼死者一個夜晚不回家,家屬也沒有人找他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