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,邰拉皂等的就是這位二鬼子——他的親丈人的到來。這樣以來全家該到的人都到了,誰要幹什麼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,不必再操心還有第三隻眼。

他知道這個丈人是非常喜歡喝酒的,只要喝了酒,就會躺在土炕上睡大覺,什麼事也聽不到。所以,從本質上說他們是酒肉朋友。

但是你別忘了,這個邰拉皂可不是吃素的。

往往在喝酒之後,他的聰明才智才會發揮到極限。

在這方面,最有經驗的,最有體驗的應該還不是邰拉皂的老丈人二鬼子,而是二鬼子的老婆,邰拉皂的丈母孃黃氏。

因此,邰拉皂要操心的是他的丈母孃和老丈人。

黃氏也就按照常規,熟悉的快速的炒了幾道壓桌菜。

她知道二鬼子的脾性,喝了幾杯酒之後,就會昏睡大半天。而且,打死他都叫不醒的那種。

所以,大女婿來了,讓她這位接近五十出頭的老丈母孃心花怒放。

這裡解釋一下,由於那個時候孃家的原因,這位黃氏從小就喜歡分享男女之快樂,所以,儘管生養了五六個孩子,可是她的這種愛好一點也沒有減少,反而有時候更加強烈。

這就是人生的巧緣。

黃氏的故作鎮靜,老丈人的酒後大睡不醒,大閨女芳春的豁然大度,菲文的善解人意,四妮子的大膽潑辣,其實都給了這位大姐夫邰拉皂一次絕佳的機會。

邰拉皂自從已進家門,對眼前的一切都觀察的細緻入微,瞭如指掌,他要選擇的就是下手的時機。

所以,中午的酒局就為邰拉皂製造了一個天載難逢的良緣。

他本來已經看到了四妮子那個光亮無比的世界,他已經看到了三閨女的前胸風貌,當然,他看到黃氏那無與倫比,已經有幾十年了。

所以,他現在就需要開墾郎家一片新荒地。

他對郎家男人沒有太多的好感,可是他對黃氏及其女兒們卻充滿了激情和渴望。

芳文知道了姐夫的初步動機,對姐夫就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想法和戒備。

這個地地道道的姐夫到底怎麼啦?為什麼這麼的詭秘呢?

二鬼子是非常滑稽的,其實他不會唱山歌,即便是唱出來的調子,也是非常擾耳的,這是全村人都知道的。

今天在回家的路上,忽然唱起歌來,著實讓許多鄉親摸不著頭腦。

這是二鬼子一貫使用的煙幕彈。

他不想讓更多人知道自己二閨女被秦家的三嘎子搞大了肚子。要是鄉親們都知道了,那日後可怎麼做人呢?

於是,他不懂裝懂,不會裝會,唱起了山歌。

其實,他的真正用意就是怕別人對他家說長道短。

越是這樣,事情越是複雜。

女婿的戲,剩下的都是精彩的,黃氏的戲,也在不自覺中配合著。

儘管邰拉皂看到了芳文的前胸,儘管這個不地道的姐夫,看到了菲文的老底兒。可是,他絕對沒有半點滿足的意味兒。

他要進行下一步更大的計劃和陰謀。

酒場飯局都結束之後,老丈人已經酒意正酣,像死豬一樣睡在土炕上,芳春有事提前帶著兩個女兒回家去了,芳文提前到地裡幹活兒去了。

黃氏讓女婿去西廂房休息,四妮子懶惰又怕熱,在東屋炕上躺著休息。

邰拉皂終於盼到了最佳時機。他要借剝刺的機會,去和菲文接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