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卻不知道芳文嘴裡的內秀是啥個玩意兒。

“娘啊,你誤會了,你誤會了。”

老孃剛才說的話,讓芳文哭笑不得,老孃的內秀又怎麼能夠和四妮子菲文的內秀,是一回事兒呢?

芳文這裡說的內秀,是單一的一個意思,那就是菲文沒有穿內褲,裡面空空如也。

芳文怕老孃黃氏誤解了她的意思,主要是怕娘誤解說菲文也會伺候男人,那樣可就把四妮子菲文,看成是放蕩不羈的壞姑娘了,這絕對是娘所不允許的。

所以,就接著給娘說:“娘,你看看菲文到底穿沒穿內褲,我說的是這個唄!”

說著就把菲文的內褲,在黃氏跟前晃了晃,然後又湊到菲文跟前,去撩開她的淺綠色短裙。

菲文知道自己短裙裡面空空如也的,啥都沒穿,趕快躲閃到黃氏身後起來,抱起老孃的腰肢。

這四閨女就是不一般,她和別的閨女特別不同。

大閨女芳春非常實誠,也非常內秀,幾乎和孃的性格沒有多達差別,甚至一舉一動都像是複製貼上的一樣,宛如朱時茂陳佩斯小品裡的大變活人。

二閨女菲春,則氣質高了一籌,並且要比大姐外向一些,對事情都能看得開,心胸也比較大,穿戴起來菲春講究,比較嚮往外界生活。

三閨女芳文別看文化不高,修養要比其她三個姐妹都優秀,她的主要優點就是講究文明禮儀,講究禮尚往來,並且經常隨時隨地糾正一些壞行為壞習慣。

這四妮子則和她的三個姐姐完全不同,好像不是一塊土地裡長出來的莊稼,顯得格外不一般。

她是最開放、最前衛、最勇敢、最時尚的一位少女,尤其是藝術細胞很飽滿,開放思想很積極。

這不,她手裡經常儲存著各種不同版本的人體油畫書刊,在家裡,尤其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,還經常喜歡不穿衣服睡覺。

大大的土炕上,她會五體自然伸展開來,獨佔一方土炕,舒服貪婪的睡在土炕上,特別是夏季的時候,即便姐姐芳文作伴,她也照樣如此。

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天熱的厲害的時候,以至於後來影響了芳文的生活方式,她也跟著妹妹學起來,光著身子在屋底下衝澡,光著身子上炕睡覺。

這位四妮子最喜歡的就是人體,她認為,天底下無與倫比,至高無上的,科學乾淨的藝術中,沒有其它任何一種藝術,是可以與之相媲美的。

她常常自戀自己的身體。

她也常常回到家就脫去內衣,她認為內衣會對人體形成束縛,造成人體變形走樣,影響人體健美。

她記得有一次做了一件非常尷尬的事,她自己都覺得好笑。

那是去年夏天的一箇中午,她在近處鋤地回到家裡早一些,天又熱又累,汗水已經完全浸溼了她的衣服,溼衣服緊貼著面板,刺撓難忍。

她乾脆插上屋門,打來一盆清水,脫掉全部衣服,把身子沖洗了一遍,立刻感覺清爽了許多。

於是,她找來乾淨衣裙穿上,把被汗水浸溼的衣服全部掛在了牆上。

她剛剛穿好衣服,大姐夫和大姐帶著兩個外甥女來了。

要是大狼狗在家的時候,外面來人會首先聽到狼狗的叫聲。

今天狼狗和老爹去了莊稼地裡,所以,當外甥女推門的時候,有些驚訝。

菲文開啟門一看,是姐姐和姐夫一家人來了。

姐姐手裡提著一袋剛下架的又紅又大的仙桃,姐夫在後面揹著一布袋西瓜,看樣子裡面至少也有五六個。

兩個小外甥女跟兩個小姨菲文和芳文在一起玩兒的最多。

所以,一進來就去她們屋裡敲門。

姐姐芳文去了南崗遠處的地裡做活兒,回來要晚一些。

既然姐姐和姐夫來了,外甥女也在屋裡,她就不好再穿內衣內褲,就和乖巧的外甥女玩起遊戲來,逗得兩個女孩咯咯咯的笑個不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