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人匪夷的是,這陰和陽表現在男女生育問題上,竟然出現了幾乎是雷同的答案——一般而言,幾乎所有男孩,都隨母親的長相,甚至還有父親的突出的特長基因,幾乎所有的女孩,都隨父親的長相,甚至還有母親的明顯的特長基因。

如果把人類生育問題,看成是一份高考答卷,而作答試卷的是所有天底下的父母親,那麼,在高考閱卷的稽核中,一定有百分之九十九的閱卷人,都會認定這份答卷一定是雷同卷。

這就是陰陽易經的妙不可言所在,或許說這才是世界的科學奧妙所在。

而她的哥哥和弟弟都隨了母親的相貌,而性情和老爹沒有太大的區別。

雖然說哥哥文芳考上了大學,弟弟文菲高中成績不錯,但是他們倆依靠的全是自己笨鳥先飛的勤奮勁兒。

假如繼承了母親的優秀基因,說不定他們倆會更加出色的。

所以,她的哥弟倆兩個明顯的共同點,就是膽識過人,而智商欠盈;相貌隨娘,智商隨爹。

作為男人,相貌醜一些,個子高一些,面板黑一些,這倒是沒有大礙。這些缺點並不會給他們造成太大的影響。

就像三嘎子“誘捕”了她郎菲春那樣,醜陋的男人並不缺少優質的“獵物”。

二閨女菲春站在那裡,從欣賞自己光滑的身體開始,聯想到了這麼一大圈。

她突然想起了爹還要來,於是慌不擇物,立刻又胡亂穿上原來的溼衣服。

至於衣服是否已經穿反了或者穿丟了,她已經沒有心思計較這些了。

等穿上衣服才發現,原來的上衣,後面的上半身是裸露的吊帶背心,結果真的穿反了。

她怕老爹很快就過來,只好把衣服的前襟一個勁兒的向上提。

當她站立起來的時候,她感覺褲襠下面空蕩蕩的透風,原來三嘎子秦貴友,給她買的真絲白格子紅底兒的內褲忘了穿。

她定睛看去,內褲已經掉在地上,像是省會公路上交警規劃的斑馬線,在微弱的燈光下,看得清清楚楚。

她用雙手捂住前胸吊帶衣服,趕緊走過去把它團起來,掖在那一根木杆的夾縫裡。

她怕自己再穿的時候,爹回來了,讓爹遇見了,那就太尷尬了。

穿好衣服之後,她又覺得不妥了,因為爹臨走的時候,是讓她換下這身溼衣服的。

既然穿上了溼衣服,那就乾脆出門去找一個馬桶提過來,這也是自己必需的物件兒,任何時候都離不開繞不過的物件兒。

她忍受著飢餓與口渴,潮溼與昏暗,驚恐與不安,餿味與蚊蠅,拖著五六個月身孕,小心翼翼的摸索著走出地下室。

外面的大雨,還在無休止地下著,遠處莊稼地裡發出了被雨滴敲打的密集而糟雜的聲音。

她小心翼翼的在泥濘的雨地上挪動著腳步,緊張的繞過了白菜地塊,向南邊茅廁方向走去。

因為雨勢很大,又是疾風驟雨,她從茅廁旮旯胡亂提了一個馬桶,轉身回到了地下室。

剛走到地下室門口,馬桶裡已經灌滿了雨水。

菲春一手捂著衣服,一手把馬桶裡的雨水倒在外面。

這時,一個炸雷響起,她一個緊張,手裡的馬桶也被甩到了一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