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可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,看來這是禍中福啊!

所以,一定要把姑娘的事情處理好。

這二鬼子只顧著這樣的動腦筋想問題,已經把剛才囑咐媳婦的事情忘了。

抬頭一看,這大個子老婆還站在那裡沒有動彈。

二鬼子又重複了一句,這黃氏才答應著走出了屋門。

“哎,我這就去!”

一邊走,嘴裡一邊唸叨著什麼。

本來面就要下鍋了,她已經通知了正在東屋裡玩耍的三姑娘芳文和四姑娘菲文,準備往北屋裡給爹端飯,這下,只好丟下手頭上的事,回到廚房炒菜去了。

“芳文,菲文,快過來!”

黃氏剛走到院裡,就衝著東屋大聲叫著兩個姑娘的名字。

“幹啥哩,娘?”

“來,剝幾根大蔥,再剝幾頭大蒜。”

沒多大功夫,就聽到廚房裡炒菜發出的“滋滋滋”的聲音來。

其實,別看這黃氏長得高大丑陋,這粗俗的形象和她做活的細膩,很不相稱。

她做得一手好飯菜,色香味形俱全。

她做得一手好針線活兒,生養了兩個兒子四個閨女,一個個縫穿的都非常好。

她還有一個不為人知,也無需人知的特長——晚間的夫妻活兒也做得非常細膩,有滋有味。

儘管二鬼子一身的兇險相,滿目猙獰,可是,每一個夜晚都會痛痛快快,酣暢淋漓。

他的臉上總是讓爬滿甜蜜與微笑——儘管他這微笑比哭都難看。

不大功夫,二位姑娘和黃氏已經把四個酒菜端上了飯桌。

二鬼子拿出了大兒子從貴陽帶回來的好酒,開啟酒瓶,每個人滿了一杯。

“按說這酒今天是不能喝的。”

秦有德端起酒杯,心情沉重地說道。

“我是一個罪人啊!郎老弟把菲春姑娘交給我,是我沒有監管好啊!今天要不是這酒,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向你們交代呢!好,有酒好,我今天先自罰三杯,算是我的不是了!”

說著,第二杯、第三杯,他沒有讓二鬼子給他倒酒,而是自斟自飲,三杯酒一飲而盡。

三杯酒下去,秦有德肚子裡一下子灼熱起來,原來好些不便開口的話,讓這三杯酒給敲開了嘴巴。

“二鬼子啊,讓老哥給你倒上一杯,今晚就靠你哥給你倒酒了!因為你老哥這次真的對不住郎家人了!你給了我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姑娘,而我,我,我……”

秦有德一邊說著,一邊捶胸頓足,滿是自責的心態。

二鬼子憤懣的心情,難以控制,儘管秦有德這樣說,那樣說,他氣憤的始終掛在臉上。

他甚至想把耳光扇在秦有德臉上。

可是,轉念間一想,這怎麼能埋怨他戰友呢,明明是自己找到秦有德,把菲春送到省城的,要怨要恨,只能怨恨自己。

要怨要恨,只能願菲春意志不堅強,恨菲春思想不成熟。

他看著秦有德給他倒酒的真誠勁兒,很快轉變了思想。

“親老哥,是我二鬼子有求於你,你就不要這樣自責了。”

二鬼子這句話一出口,秦有德臉上才有了一線陽光。

他最害怕二鬼子兇狠的目光和硬邦邦的拳頭,現在看來,這些厲害的東西,終於收回去了。

他懸著的一顆心,現在變得踏實了許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