兒子看這麼晚了,娘還抱來了一個包裹,就驚奇地問娘。

“我出去了一趟,這些東西先放你這裡吧,是給人家捎來的,明天還要帶走。”

菲春跟兒子什麼話都說,關係非常好。

兒子心領神會,也不過問,就把娘拿來的包裹,藏在一個大木箱子裡。

這是他上學用過的箱子,放假他就直接帶回家來。

這下菲春可是高枕無憂了,她囑咐兒子早點睡覺,自己也就回到了房間。

她半坐半躺在沙發上,心裡想象著三嘎子的模樣,假如今晚不回家,直接睡在三嘎子那裡,不是也挺好嗎?有誰會知道呢?

婆婆認為她回孃家去了,爹孃認為她在婆家睡呢,兒子和女兒都早已習慣了,他們才不管他娘這麼多呢!

更重要的是,晨橋也沒有在家,她有些後悔她在三嘎子那裡的判斷。

要是睡在三嘎子那裡,說不定這個時候早已幸福滿滿了。

無奈啊,現在晚了,說什麼也不能再去了,況且婆婆和兒子都已經知道自己在家。

她後來做了這樣一個自我安慰——三嘎子你放心吧,我不會虧待你的,咱們有的是時間,來日方長嘛,日後我會更多地邀請你到純譚去,你到了那裡,我一定會讓你春風得意,瀟灑瘋狂。

她看著時間不早了,都快要十二點了,晨橋肯定不會回來了。

於是,她上好暖氣爐子,脫下衣服睡下了。

她這幾天可累壞了,不大功夫她已經進入了夢鄉。

夢裡她又回到了純譚書店。

那裡很多人圍在櫃檯外面,爭搶著購書購物,生意異常火爆,而對面那個小店冷冷清清,顧客寥寥。這樣的對比,她在心裡偷偷地樂呵著。

一會似乎又像是回到了三嘎子豬場,似乎有一個像三嘎子,又不是三嘎子,那樣高高胖胖的男人,在輕輕地脫去她的內衣,並且急促地爬到她身上,她在夢裡似乎已經嗅到了他身上的尼古丁味兒。

這個人快速地佔領了她,並且動作越來越大,把她從夢中驚醒。

原來她的直覺是對的。

壞了,真的壞了,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,晨橋正壓在她身上。

她猛地翻身,一腳把他踢開。晨橋不做聲,也不開燈,趴在那裡不動聲色,他似乎還想等菲春睡了,再次藉機行事。

菲春多了心,趕緊開燈,起身穿起衣服。

菲春拿起枕頭撞過去,氣急敗壞地吼道:“你個王八蛋,你個王八蛋!又欺負你老孃!”

她一邊怒罵,一邊用拳頭去擊打晨橋的腦袋。

晨橋發嘎成功,又得了便宜,只管躲在一邊偷笑。這傢伙終於用計謀佔了菲春的便宜。

原來這傢伙去老家,是在製造一個假象,因為老家是菲春從孃家到婆家的必由之路。

今天菲春出門時說了,要回孃家看看,並沒有說必須住在孃家。

他知道菲春是一個孝順的兒媳婦,所以,他樂觀地估計,菲春晚上很可能要回來住。

因此,他進了老家不差,其實他一直在觀察菲春的行蹤。

當菲春從河邊往回家的路上走去之後,他就一直盯在路上,見菲春一直沒有出現,就知道已經睡在家裡了。

為了順利實現和菲春再次親熱的願望,他只好熬了再熬,熬到菲春睡熟了,再悄悄地推門進屋,他今天晚上終於如願了。

所以,不管菲春如何怒罵吵鬧,他就是不吭氣不還手——因為,他已經達到了目的。

菲春這次自認為做了一件蠢事,心裡難受的要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