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爹還有話要問呢?”

黃氏知道菲春這次態度堅決,所以,把菲春的事都推到了二鬼子身上。

“有啥好說的,又不是跟人結婚。”

菲春冷不丁說出了結婚二字。

這也正是二鬼子要問的下一個問題。

“閨女,我再問你一個問題。那個三嘎子和你倒底是怎麼回事兒?”

二鬼子把問題從晨橋身上,一下子轉移到三嘎子身上。

這樣的問題讓菲春始料不及。

她最近儘管和三嘎子因為圖書生意上的事,交流的比較多,可是,她還從來沒有想著孃家人會問及這個問題。

“哦,哦,三嘎子?三嘎子怎麼啦?”

她先打了一個哈哈腔兒,意思是等待觀察爹孃下一步要問的問題。

“什麼怎麼樣不怎麼樣的!你還打什麼掩護呀啊,真是的。”

黃氏等著聽菲春的想法,結果等來了一場空,心裡非常不悅。有些發火,有些不耐煩。

“還能怎麼樣?三嘎子只是給我去打聽了一下圖書上的事。別的啥事都沒有。”

菲春看娘有些發火,就直言不諱地說道。

“菲春,我把醜話先擱在這兒了。你給我聽好了,以前不管發生了什麼,你才十幾歲,算是不懂事,我們做長輩的也都原諒了你。你現在都是兩個孩子的媽,四十來歲的人了,可不能再辦不長大腦的事了。咱絕對不能讓鄉親們在背後戳咱的脊樑骨啊。”

二鬼子語氣極其嚴肅地給菲春打了預防針。

“菲春,三嘎子這些年倒是掙了不少錢,懂得生意經,他幫幫你是好事,我們不反對,但是,你可別把這好事變成了壞事!”

二鬼子剛說完,還沒等菲春回話,黃氏就搶先補充了一句,把二鬼子的話砸得結結實實。

菲春心裡想,我都和三嘎子上過多少次床了,你們知道嗎?鄉親們知道嗎?我不僅把心交給了他,我也早已把身體交給了他。

我和他之間才是真正的愛情,他晨橋算什麼東西。充其量不過是一個敗家子外加流氓而已。我和他在一起只有噁心嘔吐的份兒。

可是,她在老人面前,也只能強裝貞女,把自己凌駕於聖女之上。

“二位老人儘管放心,你閨女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風流女子。好,沒事了,我找閨女睡覺去了。”

有了菲春的表態和發誓,二鬼子和黃氏才放下心,開始了另一個疑難話題。

“菲春,我們還有話要說,你急什麼呀?”

“這明天不是得起五更嗎?現在春節聯歡晚會都結束這麼久了,睡得晚了,明天還能起床嗎?”

顯然,菲春對老人的問話已經有些不耐煩。

“廢話,過年又不幹活兒,有啥早一會兒晚一會兒的?”

黃氏批評菲春道。

“好好好,我聽你們的,快說吧!”

菲春耐著性子,等待老人的磨嘰。

“菲春,咱們不是年前說好一家子要在初一這一天來咱家團圓嗎?你看看,現在你唱得這一出好戲,明天大家都來了,本來咱兩家現在鬧成了這樣兒,咱是不是還要晨橋和你公婆來呀?”

二鬼子等黃氏把閨女壓住脾氣之後,一邊抽著菸捲,一邊認真的跟菲春說道。

“不管,不管,你們看著辦,你們看著辦!”

菲春像兒時耍脾氣那樣,一邊說著,推門和閨女作伴睡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