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嘎子像是自言自語,小聲說道。

“下去吧!”

老民警揮一揮手,兩個年輕民警又把粗脖子押送下去了。

“我們昨夜裡已經喝了,不,不對!是我們審訊張晨橋了,並且還和粗脖子他們二人進行了當場對質。”

老民警把燃完的菸頭,碾在菸灰缸裡,接著又燃了一支。

“喝了,已經喝了”是什麼意思。三嘎子想到了晨橋肯定邀請他們喝酒了。

他知道情況變得複雜了。

“他們……”

三嘎子想再繼續追問他們倒底對質的怎麼樣,老民警又說話了。

“我們初步查明瞭這次事件的起因。”

三嘎子一聽到事件起因,心裡非常緊張,頭上已經浸出汗來。

他最擔心的是,怕晨橋把他和菲春的事告訴給派出所。

要不是他對自己和菲春有懷疑,他至於這樣拐彎抹角來折騰自己嗎?

“他說你和他媳婦有問題。有這種事嗎?”

老民警瞪著毒辣的眼睛看著他,他立刻感覺到,老民警像是從他身上挖出一層皮來。

“沒,沒有!沒有的事!絕,絕對沒有!”

三嘎子本來是一條光棍漢,也沒有經過這種嚴肅場合,聽老民警這麼問話,眼睛又那麼毒,嚇得他快要尿褲子了。

說話也開始結巴起來。

他在心裡開始埋怨,好心幫他報警的人。別到時候,捉雞不成,反弄一把屎。

要是這次把自己陷進去了,那可就大意失荊州了,那可一輩子也娶不上媳婦啦!

“秦貴友!”

老民警從三嘎子的緊張表情,和說話結巴中,嗅到了三嘎子怕事的氣息,猛地叫了一聲三嘎子的名字。

“到!”

三嘎子立刻像上體育課時的回答一樣,回答了一個“到”字。隨後站立起來,做了一個立正的動作。

“老實交代你的罪行!”

三嘎子聽老民警語氣這麼肯定,像是從晨橋那裡抓到了他的把柄一樣,心驚膽戰,心慌意亂。

交代?還是不交代?

只要交代一句話,自己肯定就完蛋了。後面還有好多事要做呀!

菲春的圖書生意,需要他一鼓作氣來完成,自己的飼料生豬生意,也要再擴大再生產。

如果這次承認和菲春的關係,這一切都將不復存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