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夫人終於說話了。

“是的,我們一定在什麼地方見過面。我想起來了,你在純潭市的一家中藥房工作過嗎?”

為了搞清楚孫夫人身份,菲春就直截了當的把見面的地方說了出來。

“是啊,你怎麼會知道呢?奧,奧,我想起來了,那天晚上拿著下奶藥配方買藥的姑娘就是你呀?哎吆吆,哎吆吆,天下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啊?竟然我們之前認識!”

孫夫人聽菲春這麼一說,她忽然記起了當年的情景來。

“看來我們的緣分不淺啊?!”

孫夫人興高采烈,端起酒杯和菲春晨橋他們碰了碰杯子:“來來來,原來咱們十幾年前都已經認識了呀!乾杯!”

“乾杯!”

“乾杯!”

他們三人立刻仰起脖子,把酒杯喝了一個底兒朝天。

他們兩對夫妻與三對老夫妻見了面使了禮之後,黃氏就和張夫人,孫夫人立開桌面,到沙發上聊天去了。

菲春和菲文也跟去了。

而此時酒桌上留下的就是家寧父子,晨橋父子和二鬼子五人。

晨橋不分場合,不分大小,等婦女們立開桌面之後,他馬上端起酒杯:“來來來,今天家寧老同學來了,孫局長也來了,我來接風洗塵來了,我先敬二位了!”

說罷,也沒有一個先來後到,長幼尊卑,挨著開始敬酒。

他的右邊就是岳父二鬼子,所以他就先與二鬼子喝了一杯,隨後是他的父親。

“先敬孫局長!”

他把酒杯舉到父親面前時,張開順沒好氣的指了指孫局長,自己的酒杯根本就沒有端起來。

他最擔心的就是晨橋喝醉了酒,那麻煩可就大了。

可是面對遠來的客人,他又不好意思說明,只能採取冷處理。

然而,他的冷漠態度,兒子晨橋似乎沒有半點領悟,竟然要與孫局長多碰三杯酒,理由也挺充足的,這就是跟孫局長見面少。

一圈下來,他已經喝了十八杯酒,再加上原來喝的,少說也有半斤開外了。

“你這是幹嘛呢?”

菲春一直關注著晨橋的一舉一動。

見他一圈下來就喝那麼多酒,就裝作去酒桌倒水,當走近晨橋背後的時候,用小拳頭狠狠地砸向他的脊背。

晨橋立刻發出反抗的聲音。

這時候張開順的腳,隔著二鬼子,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踢了他的腳板。

“哎呦,你們這是幹嘛呀?”

暈頭暈腦的晨橋又一次發出了埋怨的聲音。

和張夫人孫夫人說話的菲文,關注到了菲春和張開順的舉動之後,知道他們擔心晨橋酗酒鬧笑話,她又是城裡來的人,就迫不及待的催促家寧道:“家寧啊,下午還要開車回家,就別再喝了吧?”

菲文的話特別靈驗,話音剛落,家寧已經起身立開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