菲春氣急敗壞的闖進病房,心裡萬分窩火,眼睛裡發出兇狠的光芒。

她看到此時此刻他們已經分開,就繞過一道走廊,打算走進房間的時候,晨橋吃力地挪動著身子,正在向病房外邊走來,正好與菲春迎合在一切。

“菲春!”

晨橋先是吃了一驚,然後平靜的對菲春說道:“你怎麼才回來呀?快要把我憋得要尿褲子了!”

晨橋的話一說出口,菲春心中的疑惑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。

晨橋這麼一說,她才知道,原來二芹來到晨橋床邊,是為了扶起晨橋去外邊解手方便。

這真是一個天大的誤會。

要不是晨橋外出解手,菲春恐怕一個準的認定他們之間仍然存在著不清不白的男女關係。

她的火氣像是跑了氣的氣球,一下子蔫了下來。

她心中甚至有些自責。

而此時二芹也站立在晨橋旁邊,正在幫助晨橋開啟房門,方便晨橋外出。

“二芹,謝謝你了!”

菲春自知理虧,又看到二芹在給晨橋開門,就主動向二芹表示感謝。

此時二芹的心是複雜的。

她畢竟與晨橋好了那麼多年,前幾天又被晨橋尾隨到家裡,糾纏了大半天,親熱了大半天,就在剛才還被晨橋摸了手。

所以,二芹聽到菲春向她致謝的話,心跳一下子加快了不少,臉也唰的紅了下來。

儘管她極力掩飾自己,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。

“菲春姐,你說到哪裡去了?還客氣什麼?!”

二芹說出不自在的話來,自己就感覺到在渾身顫抖。像是一個剛從人家甜瓜地裡偷了一筐甜瓜一樣,感覺到一種不尋常的負罪感。

菲春儘管打消了自己對他們之間已經存在的特殊關係,但是,心裡仍然存在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,心一隻吊在半空,總感覺不到從前的那種踏實。

對於前幾天晨橋和二芹在二芹家磨嘰半天的事,她更是一無所知。

她看到二芹開啟了房門,就順便從側面扶起晨橋的右臂,向走廊裡面的衛生間走去。

二芹說完話,並沒有立刻返回到宋主任床邊,而是一直目視著菲春攙扶起晨橋向衛生間走去的背影。

臉上充滿了勝利者的姿態。

世界上的女人就是這樣,不管對方的男人是不是屬於自己的,只要自己優先擁有了,就會在對方面前,以勝利者自居。

這種親密的男女關係的墮落,就形成了女人自信心和虛榮心的滿足。

二芹靜靜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,她此刻的心情是非常激動的,她感受菲春這個女人是非常可憐的,她是那種不知情的可憐。

晨橋作為她與菲春之間的一箇中介,此時,她同樣感受到了晨橋的熊威和能量。

“二芹,你在哪幹嘛呢?”

二芹正沉浸在幸福和勝利的激情之中,冷不丁後面一句問話,一下子把他拉到了現實當中。

這聲音來自她身後的病床邊,是宋主任的男中音。

二芹心裡咯噔了一下,立刻扭過頭,裝作若無其事的鎮靜的樣子。

“你醒來了?喝水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