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芹,晨橋讓我告訴你,今晚八點半到北邊你家自留地見面,他有要事跟你商量!”

三嘎子本來就是一個老實人,但是,為了不打一輩子光棍,他豁出去了。

“真的嗎?他為什麼不親自告訴我?”

二芹對於三嘎子的傳話,儘管口頭上這麼追問,實際上半點懷疑也沒有。

因為,她畢竟在省城和晨橋偶遇過,她知道這次晨橋讓三嘎子傳話是有目的的。

她已經做好了分手的準備。

因為,宋主任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佔領了她的制高點。

“為什麼並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別失約就行!”

三嘎子一字一頓,一板一眼的說道。

“我知道該怎麼做,你就少說兩句吧!”

二芹從三嘎子的話語裡,聽出了三嘎子的弦外之音。

恐怕這個沒有吃到葡萄的三嘎子,在晨橋面前肯定不會說她的好話,說不定他還在拆臺。

二芹現在不用再擔心三嘎子拆臺了。

自從在省城偶遇晨橋並和宋主任好上之後,她最需要的就是與晨橋分手。

其次是用跟宋主任熱,冷卻三嘎子的心。

這才是她最好的選擇。

對她來說這叫一舉三得——既解決了晨橋問題,又解決了三嘎子問題,最終和宋主任好上加好。

這才是二芹的最終目的。

二芹聽完三嘎子最後的交代,頭也不回,客氣話也不說,徑直騎上腳踏車向村裡駛去。

三嘎子停下腳步,看著二芹像小燕子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,心中充滿了仇視。

馬上三十歲年紀的人了,怎麼能不為日後婚姻大事上愁呢?

他等二芹消失之後,沒有急於回家,而是首先去了說給二芹約會的那個地方。

到了那裡放下腳踏車,他就環著四周走了一圈,然後,蹲在地埝上,點上一支菸,思考著晚上的行動程式。

想好之後,回到村頭小賣部買了一盒煙和一瓶酒,回到家炒了一個蘿蔔菜和一個雞蛋菜,一個人一邊喝著酒,一邊繼續設計和完善他的下一步計劃。

他暗暗下決心,今晚拿不下二芹,他誓不為人。

二芹知道晨橋等她,她便想盡快見面,也好早做了斷,省卻了擔心受怕的日子。

所以,她簡單吃了一點東西,丟下碗筷,就急匆匆去約會。

她站在第一次被晨橋欺負過的地方,思緒萬千,心情久久難以平靜。

她想起自己委屈了這麼長日子,一直忍受著晨橋的各種折磨、虐待和欺負,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。

不過還好,現在終於到了一個了斷的時候了,她想好了自己要和晨橋訣別的話,靜靜的站在那裡,準備隨時發洩出去,也好讓她痛快一次。

她還在幻想著什麼,忽然有人從後面一把抱住她,把她按倒在地上。

這時天色已晚,太陽早已經落山。

“哎呦,不好啦!”

她下意識地驚叫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