菲春來到姐夫家裡生活,感覺各方面還算不錯。

除了第一天晚上姐夫敲了她的後門,日後並沒有再來騷擾她的生活,她對姐夫這種防備心,也就漸漸的放鬆了警惕。

每天除了吃喝拉撒,就是幫著姐姐做一些簡單的家務,或者陪著外甥女們做一做練習,看一看閒書,或者安排在一個絕對安全的時間裡,翻一翻三嘎子寫給她的愛情日記。

實在乏了、困了、倦了,她就聽一聽收音機,放一放音樂,或者開啟後門,去相對比較封閉的後山上逛一逛大自然的風光。

姐夫一家和老孃黃氏,正好趕在酸棗、核桃下架的時日裡,白天裡去山場幹活,夜晚裡都一個心思的伺候她這個未過門的孕婦。

因此,這裡白天非常安靜,居住環境非常好。

有病號的時候,姐夫也會偶爾在臨街門診待上半天,偶爾也會給她帶來幾顆糖果、山貨、或者零食等。

平時吃飯都不用自己操心,有時候她們忙了,她也會在院子裡幫著摘摘菜,洗一洗衣服,多數情況下,這些洗刷活兒都有姐姐和老孃安排。

在這裡生活,她更不用擔心做錯了什麼事,說錯了什麼話。

她的心很快輕鬆下來了,沒有了原來那種負罪感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莫大壓力,她的臉色越發的紅潤起來,氣色也比原來好看多了。

她似乎感覺到臉上、肚子上和胳膊腿上,都長胖了一圈兒,更重要的是,她的壓抑了多時的心情,這時一下子爽快多了。

外甥女也不時的過來和她聊聊天,或者開一個玩笑,問個問題。

總之,這些日子過得非常不錯。

她在內心裡感激老爹對自己的包容與厚愛——沒有她想象的那樣嚴重的懲罰和體罰,而是設身處地的為她安排了後路。

她在內心裡感激老孃對自己的理解和照顧——為了她的生活鞍前馬後,細心照料,並且還陪她在姐姐家生活。

她在內心裡感激大姐和姐夫他們精心的安排,他們無私的付出和貢獻。

唯一讓她有些不安的,還是擔心姐夫伺機來騷擾她,吃她的豆腐,佔她的便宜。

她更擔心姐夫,突然有一天夜間,魔術般的出現在她的臥室裡,並且軟硬兼施的要跟她這個那個的,到那個時候,她不知道究竟怎麼辦更好。是順從了姐夫的意願?是嚴厲的拒絕?萬一自己抵抗不過他,那又該是什麼結果呢?

因為在這裡居住的日子,她非常悠閒,她的思想就有了更多的時間,去推理那些日後可能要發生的事情。

她認為,這叫做凡事預則立,不預則廢,她的心裡總得有個準備才是。

她開始推想著姐夫可能偷襲她的種種方式和手段。

姐夫對她襲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,這些她都記在心裡,有時候真的是防不勝防。

此前姐夫來她家,或者她去姐夫家,只要有機會,姐夫總是以一種出其不意的方式和藉口,來接近她,襲擊她,然後哄著她高興,哄著她開心。

她清楚的記得,那一年她初中剛畢業,因為在家閒著無聊,就和兩個妹妹坐了順路車,來到邰峪村她大姐家裡玩兒。

這時正值麥收剛剛結束,開始穿秋衣和襯衣的季節了。

中午吃飯的時候,姐姐蒸了一篦子糖包,幾個小妹妹都非常喜歡吃。

第一個是自己拿到手裡的,剛吃完第一個,姐夫眼明手快,就去給她遞了第二個糖包,顯得非常親近,非常熱情。

她還沒有接到手,這個糖包可能是面縫沒有捏嚴實,也可能是姐夫有意捏開了縫,裡面的糖水一下子嘀嗒在她的前襟上面,姐夫趕緊把糖包放在桌子上,用手指去擦拭她的前胸,因為太突然,都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,不老實姐夫捏來捏去,她只好眼睜睜的幹吃了啞巴虧,有口莫辯。

因為那時她正處於青春活躍期,對男女接觸非常好奇,總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神秘和快意。

從那以後,她才真正知道什麼是男人,什麼是男女之間的接觸,從此更加註意起身邊的男人來。

或許三嘎子對她的侵襲,姐夫這次動作才是真的導火索,起到了正面引導和推波助瀾的作用。

當時她心裡非常清楚男人這樣做不好,可是,因為是第一次,有些含糊不清的感覺,又面對姐姐,也就只好不了了之而已。

她想,那是自己的姐夫,說出來又能怎樣呢?

她怕給姐姐添亂,她怕讓姐夫下不了臺,她的肌體內還沒有抵抗男人的那種強大的免疫功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