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順著外面的方向看去,哎呀,不得了了,爹和娘正在緊張地親熱之中。

醒來之後,她本想去小解,可是,遇到這樣的尷尬情況,她又能怎樣呢?

她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的樣子,合上眼睛繼續裝睡。

可是,那一陣更比一陣強烈的喘氣聲,和娘那種低低的噓噓聲,一直延續了很久……

她從此明白了爹睡在中間的真正用意。

他不願意緊挨著孩子們睡覺,讓娘躲得遠一點,正是為了他們夫妻夜間生活更方便些,更不容易驚動孩子們。

然而,這裡姐夫、姐姐和娘也擺成這種陣勢兒,莫非是姐姐和姐夫夜間也要活動?也是為了不讓老孃聽見嗎?

似乎這個答案和那個答案有些不同。即便一定要說成是相同的,那也是牽強附會的,在她的心目中,這個姐夫或許另有圖謀。

因為姐夫在以前就給她留下了這樣的印象。

由此她又想到了自己,假如日後自己結婚了,絕對不會傳承他們那種老舊的睡覺模式,她覺得那是非常不合理的安排。

她會把孩子和自己分開,即便在一個屋子裡,那也必須要分開床睡覺的,並且中間還要拉上一個布簾隔斷,或者乾脆把孩子安排到另一個房間。

一定不能讓自己的孩子過早看到自己和丈夫的雲山雲雨,那樣會把孩子引向深淵的,那才是導致孩子犯錯或者犯罪的根源。

她在正房沒有看到外甥女睡覺的地方,心裡還稍微寬鬆了許多。

她想姐姐給兩個閨女安排到廚房南邊的配房,是非常明智的選擇。

如果不這樣安排,那兩個外甥女,恐怕也難逃遇見父母過夫婦生活的情形,真到了那個時候,外甥女恐怕也會學壞的。

半個上午,她把心中的疑惑解開了一大半,檢視了姐夫的門診和藥房,解開了姐夫神秘的藥方,知曉了冰櫃裡的秘密,探訪了正屋睡覺模式……

令她感興趣的後山,她還沒有遊覽過。

她想從正門出去走一走,看一看,可是,又怕被過路人看到,那可就前功盡棄了。

思來想去,她爽性走一次後門好了。

於是,她開啟了西南屋的後門,然後關嚴實,來到了後山花園。

這裡已經被姐夫治理的像是孫悟空的花果山。

她一連幾天除了被藏在地下室裡,就是被封堵在姐夫的小院子裡,已多日不見大自然風光了。

走出後門,她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,一切都是那樣的陌生,一切都是那樣的新鮮,一切都是那樣的明亮。

她的心豁然開朗了。

她一邊向後山高處走去,一邊思索著自己下一步的人生道路,在這裡度過三兩個月之後,自己又該何去何從呢?

那個和自己朝夕相處了三年多的三嘎子,現在怎麼樣了?

是不是也被“遣返”回家了?是不是被家人打得遍體鱗傷?

村裡人是不是都知道了他們倆之間的風流事兒了呢?

三嘎子還在想我嗎?他下一步又該走向哪裡呢?

我們是不是有朝一日能夠在外地再次“偶遇”呢?

我們的孩子怎麼辦?我們倆還有希望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