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的辦不到。

三嘎子做了這樣的缺德事,他大伯會和以前一樣對待他嗎?那一定是不會的,所以,到頭來咱們白白費心費事。”

老婆聽了有壽的解釋,覺得不無道理,就不再說話。

“不過,我倒是有一個主意。”

友壽頓了頓,若有所思的看著老婆,老婆疑惑的眼光盯在友壽蒼白無力的臉上,像是要從他的臉上刮出答案一樣。

“你去準備一個面袋兒吧。”

友壽說道。

老婆還等著他繼續往下說下去,就坐在那裡沒有動彈。

“趕緊去找呀!”

友壽有些著急的催促道。

老婆本來想著他僅僅是商量著說說而已,沒成想這傢伙說吃就端,是個急性子。不免心裡有些不快。

她站起來從廚房往西屋走去,一邊走著一邊嘴裡還唸叨著什麼不高興的話。

“真實的,人家還想著你就說說哩,二哥又不急著走,你幹嘛這樣著急催人呢?

奧,你還打算把錢給人家裝進面袋裡呀?

那人家回去還吃不吃你給人家拿的麵粉呀?”

老婆子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大堆話。

進屋不大功夫,就從屋裡找出一個面袋兒來。

“誰要你拿來這個的呀?”

友壽回頭一看,表示不是他要的那種袋子。

老婆這才傻了眼。

疑疑惑惑的問道:“你不是讓我拿一個面袋子嗎?這就是面袋呀!”

“我說的是米袋子。是你聽錯了!”

因為是面袋子,還是米袋子,兩個人鬥起嘴來。

這個說是你說錯了,那個說是你聽錯了,嘮叨不休的掄起理兒來。

也許是聲音大了一點,也許是二哥睡醒了,這時,二哥從正屋裡走了出來。

“呵呵,你們在討論個啥呀?”

“沒事,沒事的,我們閒說話呢。”

友壽和老婆見二哥從屋裡出來了,趕緊搶著說話,誰知道竟然是異口同聲,他們老兩口對視著笑了笑。

友壽開啟了罩在炒菜上的盤子,老伴掀開鍋蓋開始為二哥舀飯。

“二哥,昨夜裡你肯定沒有睡好吧?”

“還別說,真的沒睡好,平時換了地方都睡不好,更何況還有咱三嘎子這門子事呀?不知道怎麼啦,就在沙發上睡著了。”

秦有德一面說話,一面打著哈欠,雙臂伸出頭頂,又向上夠了夠,伸了伸懶腰,又回到了自然狀態。

友壽夫婦看得出,二哥剛剛打了哈欠,眼角里就已經流出淚來,這淚滴順著眼角流淌下來,停留在下巴上,還沒等掉下來,二哥已經用右手手掌擦了去。

仔細的友壽媳婦,趕快站起來,用水瓢往臉盆裡舀了一瓢涼水。

“二哥,還在犯困呀?趕快用清水洗一洗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