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這個問題拉皂是不會想到的,按說黃氏是過來人,她應該想到。

不知道黃氏是因為夜晚困頓,還是覺得閨女可以過河,她剛才也不贊成菲春提出的問題。

馬車就要趕到牛棚了,菲春心急如焚,這時她感到有些內急。

她覺得如果姐夫執意要把馬車停在這裡,那隻好趁著姐夫栓馬的機會,跑到黑暗處快速小解一下。

否則,過河的時候,姐夫揹著她,他的脊樑擠壓著她的肚子,那樣一定會擠出尿來不可,尿溼了姐夫的身子,那是萬萬使不得的。

實在沒辦法了,她只好求助老孃,她在孃的耳邊嘀咕了幾句,娘認為馬車夜間過河有風險,還是勸她先去小解,過河的時候由姐夫背過去。

他們一行三人,栓好馬車,一路來到邰峪村南邊的小河邊。

只聽見河水從石頭縫擠過去,發出潺潺流水聲,隨處聽到河裡小動物的低吟。

在老孃的指揮下,姐夫背上懷有身孕的菲春,一步一步艱難地淌過了這條小河。

拉皂揹著小姨子,心裡暗自高興起來。

其實,他家院子的後山上,有他最近才圈起來的一個閒散地塊,這裡飼養了柴雞,馬槽也在裡面,還有幾棵大樹,這裡完全可以盛得下一輛馬車。

他執意要找理由這麼做,也算是機關算盡了。

這個好色的拉皂,眼看著有孕在身的小姨子,身子一天比一天笨拙,桃子一天比一天膨脹的厲害,在他看來,這遠比村裡剛過門少婦的誘惑力大了一百倍。

他的真正目的就是想體驗一下,揹著這位小姨子的感覺。

那兩顆膨脹的桃子,擠壓在他脊背上,他還把小姨子往脊背上顛一顛,從中感受桃子衝擊他脊背的特殊體驗。

她們娘倆按照女婿的安排過了河,穿過兩條大街向東,差不多快要到村口的時候,一座非常高大的門樓矗立在他們面前,趁著月光,看上去非常的氣派。

畢竟人站在了低處,門樓在高處,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,門樓背靠著一座黑黝黝的大山。

當拉皂開啟大門的時候,一條大狗吼叫著從院子裡竄出來。

拉皂一個呵斥,這隻狗搖著尾巴來到拉皂跟前,匍匐在拉皂身上,它知道,這是自己的主人回來了。

聽到狗叫聲,大姐迎了出來,見妹妹菲春和娘手裡都抱著包裹和提包,就上前接過來往家裡迎。

嘴裡發出吃驚的叫聲:“哎吆吆,我的天啊,都啥時候啦?你們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呀?”

“還別說,路上遇到攔路虎了!”

黃氏想起來道路塌方時他們清理路障的的艱難情景,無不感慨的說道。

“哎呀呀,哎呀呀,那你們怎麼把老虎打走的?”

芳春的話不加思索,隨口而出,一臉驚恐的樣子,又表現出對這三位打虎英雄的敬佩。

“路上遇到塌方了,把路堵得死死的,根本就無法通行!”

拉皂見憨厚的老婆露了破綻,就趕緊補充一句話,芳春這才恍然大悟,後悔自己當初說話太莽撞了。

幸虧眼前都是自己人,要是換了別處,那丟人可就丟大了。

聽拉皂這麼一說,她簡直想扇自己的嘴巴!

順著大姐的方向走去,進了南屋最西頭的一間,那裡的煤油燈已經亮了好長一段時間了。

菲春看了看,這裡是院子的西南角,緊挨著廁所,外面就是花池和一棵棗樹,正好把這裡遮擋的嚴嚴實實,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隱身好去處。

她暗暗佩服姐姐的精心安排,回頭謝過了姐姐姐夫。

黃氏和閨女們一起進了屋,看到屋裡收拾的乾乾淨淨,整整齊齊的,心裡非常高興。

這是自省城回來,第一次在姐姐家裡睡覺,菲春本想著和娘說說話,把娘留在自己屋裡。

可是,還是被熱情的大姐帶到了她的房間。

娘和大姐走後,她在屋底下看看這裡,摸摸那裡,覺得非常新鮮,這裡要比她那間西廂房舒服多了。

當她繞到木床後面,拉開那幅窗簾的時候,她嚇了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