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週末的日曜日,是辛苦了一週的社會人好好休息的一天,本打算一覺睡到天明的白川弘,一大早就接到了森進一郎的電話。

自從上次的溝透過後,還是二人的第一次會面,沉浮職場十多年的森進一郎做事很有分寸,既然選擇在週日見面,想來一定要重要的事情要商量。

家中並無茶水可以招待客人,找了半天只有幾包雀巢的速溶咖啡,抱著森進一郎可能忘記了速溶咖啡味道的想法,沖泡了兩杯。

咖啡剛泡好,森進一郎就已經到了住所。

“來了。”白川弘開門將其帶到室內。

週日的森進一郎仍舊身著的高檔的商務西服,領帶也系的一絲不苟,近看鬍鬚也颳得看不到胡茬,就連頭髮上也抹了髮蠟,與之相對的白川弘則是一幅居家打扮,寬鬆的T恤搭配著休閒褲,光從著裝上就不難看出二人此刻的心情的差別。

“剛從床屋過來嗎?”白川弘饒有興趣的問道。

床屋是江戶時代開始的男性理髮場所,不同於女性日常關顧的美容院,初入職場的男性不免會到床屋中修剪一個利落的職場髮型。

“是的呢。”森進一郎說道:“今天要會見的客人,竟讓我有種第一天踏入職場的忐忑,不知道一向放鬆的白川君,見到這位大物會不會緊張。”

“我也要去嗎?”

“當然,大物點頭要見你。”森進一郎神情複雜,不知道是緊張還嫉妒。

喝了一口速溶咖啡,繼續說道:“約定的時間是九點,馬上就要出發了。”

“現在就出發嗎?”白川弘看了時間,說道:“時間尚早呢?”

“說是大物,當然不會是他在等待著我們,而是我們去見他。”說完從身後取出一個漆黑的袋子,開啟一看是一套西服。

“穿上吧,這是我託相熟的裁縫所加急定製的西服,你的身材資料都是入職表上的,應該合身。”

白川弘沒有拒絕,到鏡子旁穿上定製的西服。

感受著恰到好處的收腰,從領口到臂膀都極為的合稱,像是一副盔甲嚴絲合縫的穿在武士的身上。他自己平時穿的西服是價值三十萬円的高檔貨,但和這一身的面料比起來,也是相形見絀。

“果然好馬配好鞍,看到白川桑穿上挺立的身姿,就知道錢沒有白花。”

對於這句稱讚,白川弘能夠回應的也只是微微一笑。

二人來到地下停車場,到了一輛黑色的賓士轎車的旁邊,森進一郎是親自開車過來的。

先是鬧了一個笑話,白川弘按照習慣開啟了左邊的車門,卻發現是駕駛位,當然這也不能怪他,日本車是右舵所以副駕駛在左邊,但進口車都是左舵,副駕駛是在右邊。

經過一場小風波之後,車內的氣氛倒是輕鬆了不少。

森進一郎開車出了地庫,正等待著白川弘的發問,而副駕駛上面的人側臉看著窗外的風景。

直到出了灣區離開了東京的核心地帶,中森一郎發現白川弘仍舊沒有開口的意思,於是先開口說道:

“白川桑難道就不想知道,我們要見的大物是誰?”

“知道了說不定會緊張,索性就不問了。”白川弘笑著道:“不知道的情況下,就算面見的是內閣總理大臣,也沒有緊張的理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