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在哪裡都是一樣,有些人用盡全力期待的也只是他人的認可,有的人憑藉著身份輕易的得到別人的低頭,這無關乎於公平,反而可以說,這個世界最大的公平就是對所有人都不公平。

“你在這邊晃悠什麼,快過來把道具抬到舞臺上。”出現在置景師視線中的白川弘,理所當然的被拉了做苦力。

“……”

主動摘下胸牌的白川弘,已經深刻的理解了這個道理。

一堆石頭的道具,還好是泡沫做的,現在他的任務就是將石頭搬到舞臺上。

“動作利索一點,彩排就要開始了。”

白川弘忍住掏出胸牌的衝動,加快了手上的進度。

一旁壯碩的男子湊過來問道:“哥們,新來的。”

“這裡要用膠水沾到一起,不能糊弄的堆起來,不然被風吹倒了的話,肯定要被置景師痛罵一頓。”

“哦,多謝。”

專業的事情還得專業的人來做,白川弘認真堆起來就像是一頓垃圾,而男子信手用膠水拼在一起,卻像是古風古韻的假山。

感受到差距的他,只能在一旁打下手。

“假山上還得有野草才顯得真實。”

壯碩的男子取過一些塑膠繩,用剪刀修剪一番之後,沾到了‘假山’之上。

他繞著假山走了一圈,面露得色,說道:“怎麼樣?”

“做得真好。”看著泡沫與塑膠繩變成七八分相似的假山,頗有種化腐朽為神奇的意味,白川弘讚歎道。

“這些都很簡單,做得多了也就熟能生巧了。”壯碩男子還不忘勉勵他一番,笑著說道:“我第一天上班的時候,和你差不多,也像是一個呆頭鵝一樣,這不沒兩年,已經混成場務了。”

“行了,不和你聊了,我去和製作人彙報進度了,你也精神點。”說完,還特意拍了拍白川弘的肩。

“好的。”對於對方的好意,白川弘也是哭笑不得。

他苦笑著準備離開舞臺,一回頭就看到彩排的演出者已經站到了臺上。

“呆頭鵝桑?”女子朝他眨巴眨巴眼,促狹的笑道。

這時,白川弘才認出對方。

不同於以往總是一副少女態的中森明菜,今天的演出服絕對稱得上大膽。

妖嬈充滿魅惑力的絲網長裙,將她婀娜的身材勾勒的恰到好處,再搭配黑色神秘的絲襪,火紅的桃唇,與清純甜美的笑靨形成了莫名的平衡,活像一幅絕美的畫卷。

“果然是呆頭鵝桑。”中森明菜笑意再也攔不住了。

白川弘只能回以一笑,來遮住現下的窘態,說道:“失禮了。”

少女笑著搖著頭,問道:“哪裡失禮?能在舞臺上遇到熟人,不覺得有趣嗎?”

出道四年,已經是會被剛出道的藝人叫做前輩的年紀了。這還是她第一次穿如此大膽的造型,心下還是忍不住的忐忑。

不過看到熟人,心中的那一份緊張,卻在悄然之間散去了,她在心中不禁感到神奇。

不知為何,明明是風光無限受到萬千粉絲擁護的歌姬,白川弘卻總能在對方的身上感受到柔弱,他介面道:“的確很有趣,不過對於我這樣的俗人來說,是因為可以比等候在電視機前的粉絲,搶先看到名菜桑的新造型。”

“真狡猾。”她先是笑著吐槽了一句,然後問道:“那這一身…好看嗎?”

女人詢問這句話不僅是送分題,更有可能是送命題。

白川弘佯做仔細看了一遍,緩緩的說道:“這一件衣服真的很先鋒,想要穿好看真的很難……”

“不過,穿在名菜桑的身上倒是意外的合適,搭配上黑絲襪,有一種禁忌的魅力。”

她的心情也是隨著男子話語像過山車經歷著起伏,聽完之後臉上的笑意濃了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