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面是三井生命即將來勢洶洶的攻勢,一面又是S&M股權更迭的動盪,二者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。

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不透風的牆,怕是要不了多久S&M的兩位管理者會見過第一生命社長的訊息就要傳得滿天飛,到時候怕不是又有一番波折。

白川弘從來都不是將期待寄託於別人之上的性格,自然也難有甩手掌櫃的安逸。

一大早,騎著腳踏車來到公司。

今天來的稍晚,路過客服部的時候已經聽到了鼎沸的人聲。

剛到辦公室的門口,就看到小秘書擠眉弄眼傳遞眼色的一幕。

他透過百葉窗看見辦公室中森進一郎在和另一位交談,神色不算是愉快。

推門走了進去,放下手中的公文包。

還不待他上前詢問,另一位就先聲奪人的上前說道:“鈴木清,三井生命派遣過來的常務,請多指教。”

還未了解事情的原委,不過鈴木清盛氣凌人的面孔,倒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影響,白川弘問道:“三井生命派遣過來的?”

“哦,說錯了。我是三井銀行向三井生命借調過來的,在公司的職務應該算是掛靠在銀行那邊。”鈴木清似是而非的解釋道。

聽完之後,白川弘的第一反應就覺得是高橋涼介的手筆。

因為他的拒絕,高橋涼介自然會以他的方式介入或者說了解企劃的流程,只是沒想到動作這麼快。

想通後的白川弘問道,“那你們二位在爭執什麼?”

“鈴木桑提出他要分管保險金的流向,但是按照合資公司的協議,財務方面需要我來負責。”鈴木清過來分權,森進一郎自是不滿。

僅僅是奪權,不對。

白川弘是公司的實際管理者,眼下高橋涼介還要仰賴他推行企劃,並不應該給公司的管理造成內訌,況且鈴木清一來就提出分管保險金,不像是針對他,更像是針對森進一郎。

“只是保險金的部分,其他的仍舊由森進桑負責。”鈴木清輕飄飄的說道。

時移世易,和一月之前要靠兩家母公司財務輸血維持運營的局面不同,眼下拿到了幾十萬分保單的S&M已經擁有不小的保險金,除去按照精算師和金融學家計算出的保費模型之外,仍有很大一筆可以自由支配的金額。

而鈴木清就是高橋涼介派來摘桃子,或者說鍍金的那位。

白川弘忍著心中對他的厭惡,用商量的語氣和森進一郎說道:“那保險金的部分交給鈴木桑負責,而森進桑負責最後的審計,你看怎麼樣?”

森進一郎先是一怔,繼而說道:“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
聞言,鈴木清當即露出了輕蔑之色,說道:“可以嗎?”

語氣像是在詢問,心裡想的卻是,只要沒撕破臉皮的之前,面前這兩位一定會低頭。

得到確定的答案,鈴木清心滿意足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。他的辦公室是剛選的,就是曾經的會議室,面積也是三人中最大。

咬人的狗不會叫,一到新地方就撒尿來確立地盤,能有多大的出息,這個道理他懂,森進一郎沒有理由不懂。

想到這裡白川弘深邃的眼神又變得沉靜,對著小秘書說道,“今天中午有行程的,對吧?”

“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