養心功夫不到,重病沒摧垮你的身體之前首先就摧垮了你的精神!

精神失調,更是死路一條!

“哦?怎麼說用在我身上就沒用啊?”

秦長安詫異道。

“首先靜心以養心,降低熱呀火呀干擾氣血的頻率,再漸漸降低對西藥的依賴,改為用中藥和飲食調理,繼而學習修煉打坐之道,學習打太極拳調養身心,秦叔能做到嗎?”李端陽微笑道。

“你說的這套,和他們那些老中醫說的也一樣啊?”

“本來大道方向明晰,誰都能看得到,區別只在於走不走這條道,以及怎麼走這條道。”

“你先說怎麼走這條道?”

“秦叔這一句就說明你無法走這條道了。”

“啊?為什麼?”

“心太急。還沒決定下是不是要走這條道,就問怎麼走這條道。”

“是有點兒心急。可不知道怎麼走這條道,又怎麼能確定下來走不走這條道啊?”秦長安笑道。

這就淪為一種詭辯了。

“怎麼走這條道的辦法,確實有高低的分別。但對於秦叔的高血壓來說,最低的那種方式辦法也比不走強啊。由此看來,秦叔還是沒有耐心走這條道的。”

秦長安點頭:“道理的確是這樣。”

“對於名利的追逐是人的本性,道理說得再明白,心裡想得再通透,該追逐的時候還是會追逐,只不過有人在追逐的時候適可而止,有的人卻會被名利矇蔽一味追逐停不下來,於是心越急,氣越燥,火更旺,血壓更高,這個就不是單靠中醫的針灸推拿吃藥等普通辦法能解決的了。”

“有道理。”秦長安點頭道。

他發現李端陽這後生晚輩看問題確實通透。

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服氣。

“小李你追逐名利心好像也很大啊!”他笑道。

他自然主要是指李端陽“敲詐”劉鴻偉和周長治的事。

作為一個大夫這麼做也算走向一個追逐名利的極端了。

“不一樣。”李端陽笑著搖頭,“我是視名利為糞土才去追逐它。”

“啊?”秦長安愣愣地看向李端陽,這小子的腦回路怎麼這麼奇葩?

這話即便作為詭辯也太奇葩了吧。

“正因為我視名利為糞土,我才會輕易就提出那麼高的診療費來,真正把錢看得很重的,是不敢像我那樣要價的。”李端陽笑道。

秦長安仔細咂摸李端陽這話,怎麼感覺好像也有點兒道理啊?

“我是表面追逐,但其實心裡壓根兒就沒把這事當成回事。這和許多人心裡熱切地渴望著名利去追逐是兩碼事。”

“哈哈,話都讓你說了,小李。”秦長安笑道,“不過我們還是說回修煉和調理身心的事,小李你有什麼更好的修煉法門嗎?”

這話,他也就隨便問問,一個出自市井的小後生,會有什麼高深的修煉法門嗎?

“我的修煉之道,不適合你,因為我的修煉之道首先要養心。”李端陽道。

見秦長安面露似笑非笑的表情,李端陽輕輕用一隻手覆住水杯口,然後在秦長安的注視中,他提起手來,只見水杯中的水也跟著他的手漲了起來!

那些水,甚至脫離開水杯口而沒灑!

秦長安目瞪口呆,眼睛都直了!

“秦叔,別給琳琳說這件事,不然她會纏著跟我學的,就她目前的狀態,還不適合學的。”

李端陽手輕輕一搖,讓水重新回到水杯裡,然後看著秦長安平靜地道。

秦長安點點頭,最後離開李端陽屋子時,他完全忘記了他來找李端陽的來意了。

本來,他是想暗戳戳示意李端陽離他女兒遠點兒的,但今晚和李端陽說到後來,他完全忘記這件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