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靈犀閣,只見芙蓉一臉擔憂地朝她走來;‘四小姐,你可回來了,奴婢可擔心你了’天知道芙蓉心中有多怕裴元靈會在晚宴上出盡醜態,作為她的貼身丫鬟都替她感到丟人,可她卻不得不做出為她著想的模樣,大夫人吩咐過,只要得到裴元靈的信任,便可更順利的幫她做事。

裴元靈斜眼撇了一眼芙蓉,淡淡的說道;‘芙蓉,你去廚房吩咐一些,做碗蓮子銀耳羹端來’

‘是,四小姐’芙蓉恭敬行禮道。說完便離開了靈犀閣朝廚房方向而去。

裴元靈進入房內,忍冬上前來,詢問道;‘小姐,晚宴可還順利’句句擔心,字字發自真心肺腑。

‘我無事’裴元靈微微一笑,表示無事。

‘小姐,奴婢知曉你與二小姐姐妹情深,但奴婢還是有句話,想要提醒你,那二小姐與你交好,不過只是為了你身後的護國公府,她對你從未真心,還請小姐提防一下二小姐莫要被她害了才好’忍冬說完咚的一聲跪倒在地,一字一句皆出自真心,無半分虛言。

聞忍冬所言,裴元靈有些感動,將她攙扶起來;‘忍冬,我並未怪罪於你,你說的我會斟酌的’那一世忍冬也曾經提醒過她,要小心裴元秀,可她卻嫌忍冬太羅嗦,將她趕出房門,還記得她離開的時候,眼中都是對她的擔心。

‘小姐,奴婢自己起來便可,無需攙扶’忍冬一字一句地說道。有些不敢置信,以往她也說過同樣的話,可小姐一句也聽不進去,反而將她斥責了一番,未想到如今小姐竟然聽了進去,她心裡有些放下了心。

裴元靈道;‘忍冬,府中都是大夫人在掌管,而裴元秀又是府中嫡出,在身份上遠遠壓我一頭,雖我是護國公府嫡親外孫女,在府中吃穿住行,都與嫡女無益,可在外人眼中,我只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庶出,大夫人掌中饋多年,有人脈,又有地位,大多數奴婢都對她馬首是瞻,如今的我,羽翼未豐,還不足以與大夫人和裴元秀所抗衡,唯今之計,只能與她們周旋,忍冬,你可願意幫我’一字一句皆出自真心,句句為有所隱瞞,對於忍冬,她是信任的。

‘奴婢願為小姐肝腦塗地,在所不辭’忍冬恭敬行禮道。句句真心,句句珠璣。未有一句虛言。

裴元靈攙扶起忍冬,道;‘日後無人之處,無需請此大禮。’

‘這,於理不合,雖小姐不在乎這些禮儀,但若傳揚出府,那可是會壞小姐名譽的’忍冬一字一句地說道。她自知她身份只是小姐身邊的二等丫鬟,不敢在小姐身邊放肆。

裴元靈望著忍冬,忍冬這丫頭竟然是如此為她著想,可那名譽在她看來早已毀的差不多了,若她未猜錯的話,那日與晚香玉大打出手,她那名聲便也已經壞了。

‘忍冬,你在我心裡不只是丫鬟那麼簡單,你和娘一樣是我的親人,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的’裴元靈一字一句地說道。句句真心,字字珠璣。

忍冬聞言,感激涕零;‘小姐,奴婢’

‘無需自稱奴婢,只稱名字即可’裴元靈望著忍冬,一字一句地說道。

‘是,忍冬記下了’忍冬恭敬行禮道。

如今芙蓉端著蓮子銀耳羹進入房內;‘四小姐,奴婢將蓮子銀耳羹端來了,請你品嚐’聲音中雖恭敬有禮,但態度卻顯然無任何恭敬之態。

‘放下吧’裴元靈淡淡的說道。一眼也未落至芙蓉身上,只對一旁的忍冬,說道;‘忍冬,你最喜歡吃的便是蓮子銀耳羹,你來嚐嚐吧’

芙蓉聞言,瞪大了眼睛,不敢置信的看向忍冬。

四小姐,讓她端蓮子銀耳羹並非她自己吃,而是給忍冬吃。

忍冬有些驚慌失措;‘這不太好吧,這是芙蓉姐姐給小姐端來的,忍冬怎敢吃’雖然她很喜歡吃蓮子銀耳羹,但她卻不敢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