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元靈聞忍冬所言,心中升起一股暖意,忍冬依舊如前世那般待她,可那時候的自己,並沒有信任忍冬,只是聽信片面之詞,便將忍冬打發出府。

‘小姐,你怎麼了。’忍冬見裴元靈許久未言語,便開口問道。

聞忍冬擔憂的聲音,裴元靈只淺淺一笑,道;‘我無事,你不必擔心。’

說完,便不再說話,這番模樣著實將一旁的忍冬嚇壞了,若換作平時小姐不會如此安靜,如今卻安安靜靜的坐在哪兒,實在不是小姐的性格。

‘靈兒’此刻威遠侯府四夫人陰月用力踢開房門,奔至裴元靈身邊;‘你可算是醒來了,都是將娘擔心死了。’

句句關心,字字透著陰月對裴元靈的擔憂。

裴元靈含著淚光,望著陰月,只有在她面前,孃親才會失去以往的判斷;‘娘,我沒事,你不要擔心’眼眶內流下一行清淚,她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見過孃親了,她真的好想念孃親。

‘靈兒,你怎麼了’陰月板正裴元靈的身子,仔細打量著她,擔憂道。

裴元靈吸了吸鼻子,努力控制住情緒,道;‘我沒事,只是有很久都沒有見到孃親了,靈兒好想念孃親啊’

‘傻孩子,娘這不是一直都在你身邊嗎’陰月安慰道。

裴元靈記得前世再有一月娘親便會被府醫查出懷有三月身孕,而那時候孃親因為自己落水,照顧了自己幾天,導致了身體虛弱,胎象不穩,府醫說這胎很難保下,可孃親不信,硬是去求皇后姨母讓太醫院的太醫幫她保下胎兒,可臨盆之日,孃親卻生下死胎,孃親從此精神恍惚,瘋瘋癲癲,連她也認不出來。

竟然她能重生回來,那麼她便不會在讓前世那場噩夢重現。

此刻門口傳來丫鬟白香的通稟聲;‘四小姐,大夫人攜二小姐來探你’在靈犀閣除了忍冬和清霜喚她小姐,其他人都喚她四小姐,親疏已然分陰,在府中她只是四小姐,並非唯一的小姐。

‘讓她們進來吧。’裴元靈冷靜的開口道。

這一開口,便將一旁的陰月嚇壞了,一向膽小懦弱的女兒,竟然也有這一面。

‘是,四小姐’白香恭敬行禮道。

不消片刻,從門外緩緩進入一大一小,一位身著紫色錦緞華貴服裝,腰間繫著一枚玉佩,襯托出她的氣質,威遠侯府主母南宮晴霜,今年三十六歲,還有身著一襲純藍色紗裙的女子,裴元秀比裴元靈大二歲,剛舉辦了及笄禮。

‘主母’陰月見狀,朝南宮晴霜微微行了一禮,道。

‘四妹免禮,都說了多少次了,沒人的時候,無需如此多禮’南宮晴霜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,將陰月攙扶起來。

‘禮不可廢’雖說在威遠侯府大家都稱呼她為四夫人,可她心裡清楚,她只是老爺身邊的妾室

‘四妹妹,你可算是醒來了,姐姐可擔心了,都怪姐姐,若不是姐姐拉你去遊湖,你也不會遇上晚香玉,你們更不會大打出手,導致落水,這都怪姐姐’裴元秀急忙奔上前來,拉著裴元靈的手,哭訴道。

作為妹妹,竟然為了一男子,與人爭風吃醋,大打出手,敗壞裴家聲譽,有何臉面存在。

裴元靈漠然的看著裴元秀演戲,勾唇輕笑,道;‘這怎麼能怪姐姐呢,這件事應該是妹妹的錯,若不是妹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,貿然與晚香玉動手,也不會落水。’

‘這。’聽裴元靈如此言語,裴元秀竟然不知該如何應對,看了一眼南宮晴霜,南宮晴霜眼神裡的東西表陰了一切,繼而說道;‘妹妹,日後姐姐會好好保護你,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,這件事絕對不會在發生。’好似下定了決心。

好好保護我

如何保護,奪走大哥的性命,奪走外祖父一家的性命

裴元靈心中冷冷一笑,裴元秀,你當真以為我還是那個任由你愚弄的蠢貨嗎

‘姐姐,如此動作,真的是令妹妹感動’裴元靈感激涕零,道。

不就是演戲嗎,誰不會。

‘還有五天,就是貴妃娘娘舉辦的牡丹宴會了,妹妹,可要快些好起來,到時候就能參加宴會了。’裴元秀開口說道。

牡丹宴會

前世大姐在牡丹宴會上因跳了一支驚鴻舞而被陛下嘉獎,陛下當堂將她賜給了二皇子玄曄為側妃,據聞這玄曄平生不近美色,大姐嫁入二皇子府,多半的時間都是在守活寡,連二皇子的面都見不到一面。

而自己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