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經⋯⋯到早上了嗎?好快啊⋯⋯時間什麼的。

被囚禁在名為自由的魚缸裡,當偽裝出來的、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時,窗簾被人拉開,黑暗褪去,在凌亂不堪的床單與枕套上,早已換好上衣的冰子嬌伸了個懶腰。

"啊哈~又是新的一天啊,我的小可愛⋯⋯啊啊~我在想什麼呢,這個疲勞的小傢伙還在休息呢。"

溫柔地用食指拔在她額前凌亂的髮絲,那姣好的面容上依舊掛著淚痕的洛神姬呼吸略顯急促,意識都昏昏沉沉地睡死在床上,看那一頭柔順的黑髮,灑在潔白無暇的被單上。

如果躺在這種被單上一定很爽吧?畢竟物以稀為貴,更何況還是冰子嬌親自產出的蛛絲,自然柔軟且絲涼。

不過呢~這已經不能算潔白的被單了吧?看,那上面還掛著點點的櫻紅,不過比起第一次,出血量確實少了很多。

嘶~真是奇怪啊⋯⋯說實話昨晚實戰的時候,遇到這種奇怪的情況冰子嬌也詫異片刻,按理說落紅不應該只有第一次嗎?可神姬她⋯⋯不,無痕的身體已經不是第一次呀!

同一個人兩次落紅什麼的,這才奇怪吧?

嘛~雖說遇上這種稀罕事確實奇怪,但倒也不值驚訝,因為她們的身體都具備恢復能力,想恢復那倒不是不可能。

看著自己手邊表情略顯痛苦的少女,她又回想起昨晚徹底的失控,冰子嬌不由得老臉一紅,這次真是苦了這個小傢伙了。不過講真,這丫頭的身體,確實是上好的爐鼎啊⋯⋯

不過現在的重點不在於這個吧?累了這麼久,不好好犒勞一下她真的是有愧於自己的姐姐之名。嗯,就這樣吧!

"枸杞烏雞湯、參粥、桂圓紅棗茶⋯⋯"

於是乎,比起女僕長用的大廚房相對狹小的廚房裡,一大早就披上圍裙忙乎起來的冰子嬌嫻熟地給雞去骨,不過重點在灶臺上正煮著參粥,可隨後她怔怔地看向自己的左手:

"力量⋯⋯果然又變強不少,僅僅一個晚上的時間,卻抵過了我一個星期的努力訓練,真是⋯⋯唉~"

你們或許沒注意到那個小細節,就在剛才,鋒利的廚刀切傷了心不在焉的冰子嬌的左手大拇指,可還沒等她察覺到痛楚的時候就止住了血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正常。

好強,而且我也沒有動用【音速再生】,這僅僅只是肉體出自本能的恢復,沒想到僅僅一夜就強化了這麼多!

由此可見,那個小傢伙體內的【神血】,看來不僅僅是瓦解她自身的【毒藥】,還可以強化她親近之人的力量!但是⋯⋯但是啊!憑什麼命運選中的,偏偏是那個孩子?!

別開玩笑⋯⋯這到底算什麼?命運的不公嗎?!

想到這,冰子嬌的面色徹底陰沉下來,大聲地咒罵著命運的不公,痛心疾首。喂喂⋯⋯瞎了眼的命運!難道你沒看到嗎?她是世間僅存的美好,就連最後也要被剝奪嗎?!

⋯⋯太無情了,狗命運!我冰子嬌與你不共戴天!

不過話雖如此,心中也充滿了怒火,可這【神血】之強橫,縱然是強如冰子嬌的偽神,居然也對此而無能為力、束手無策,因為那滴神血完全與她的靈魂融在一起了!

不,不對,準確來說是她的靈魂融入了神血之中,因為如果沒有那滴神血的話,那個小傢伙也不會出現在這世上。

⋯⋯怎麼?這又算什麼?慶幸嗎?呵~真無聊的慶祝!

"吸收嗎?但是作用⋯⋯微乎其微啊!"

嘛~雖說自己與那孩子的魚水之歡,確實能吸收掉一點點的神血之力,但那根本只算是杯水車薪,就連抑制都稱不上⋯⋯嘁!現在的自己真就一無辦法了唄!

"咕嘟,咕嘟,咕嘟⋯⋯"熬粥用的小砂鍋在冒泡,看來是煮了很久了,可冰子嬌居然都沒有任何注意到。

"啊!煮壞了!煮壞了!趕緊撈出來!"

唉~當冰子嬌回想起神姬那燦爛的笑容,心灰意冷的冰子嬌不由得扶著牆壁,充滿惋惜地深深嘆了口氣。已經沒有辦法了,看來如今的她無論如何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⋯⋯

"咔噠。"伴隨著參粥那濃郁的香味,緊閉的房門與窗戶被輕輕推開了,而其中混合著一股檀香與少女的香汗味。

呵~說起來,昨晚還真是瘋狂啊~不過也罷。冰子嬌搖搖腦袋,將自己昨夜所做出的一切拋在腦後,正所謂好漢不提當年勇,所以無論如何自己還是儘量忘記那一切吧⋯⋯

"啊~小傢伙,你終於醒了?"

將熱氣騰騰的參粥端進房間,身上只著一縷若隱若現的輕紗衣,赤著那白皙的小腳踩在木地板上,冰子嬌注視著床上的佳人,輕輕地到她的身邊,深情地抹去了昨夜的淚痕:

"真是漂亮呢⋯⋯小神姬,你簡直就像伊甸園中那誘人的蘋果一樣,我明知是禁·果,卻依舊願意付出代價。"

興許是冰子嬌太過用力了,亦或者是因為神姬的肌膚太過敏·感了,頂著紅紅的眼圈、揉著眼睛的洛神姬漸漸甦醒過來,小腦袋緩緩靠著床頭坐了起來,迷迷糊糊地說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