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喂!你又在做什麼?快閉嘴⋯⋯啊啊~晚了啊~"

唔啊⋯⋯這下麻煩大了啊~沐清驚駭地打量著那待在自己身邊講出這番大不敬的話語,卻仍舊從容不迫的劉馨,扶著額無奈地深深嘆了口氣,心裡鬱悶得快要吐血似的。

喂喂⋯⋯你說你今天是怎麼了?惹誰不好?那個叫木蘭的準神隨便欺負一下也就罷了,為什麼還要惹上她呢?!

啊啊~我真的是受夠你了!真是的⋯⋯就不能讓你的好友哪天能平靜地過一天麼?而且知法犯法更是火上澆油,既然是你,總不可能不知道蛛王大人是母親大人的逆鱗吧?

"放心吧,一切都交給我。"沒想到都到這了,劉馨仍有餘力悄咪咪地安慰沐清,真不知道她的勇氣是真是假。

好吧好吧!如今的我也愛莫能助,也只能祈禱你有擺脫那個女人怒火的藉口了。對此也無可奈何的沐清聳了聳肩,這次自己真的是愛莫能助了。

居然還在搞那些小動作,劉馨,難道你是翅膀硬了,真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是吧?!冰子嬌很生氣,後果很嚴重。

"劉馨!告訴我,為什麼你會這麼認會?我現在需要一個理由,一個能讓我信服的理由!否則⋯⋯"

空氣在冰冷刺骨的殺機下宛如冰川般逐漸凝固,面色森寒的冰子嬌眯起眼睛,冷冷地注視著眼前從容不迫的劉馨,心中殺戮的氣焰正在高漲,她的生命截然進入了倒計時!

啊啊~你說得沒錯,劉馨確實是自己的心腹,但冰子嬌向來公私分明,即便你的存在確實對她非常重要!

⋯⋯而且,最重要的是什麼?可別忘了,洛神姬對冰子嬌而言是如同凡人對天使般的虔誠,雖說實力相差懸殊,但就連冰子嬌自己都不忍褻瀆的存在,又怎會容忍別人?

完了完了!這下就連茫然樹靈都察覺到氣氛不對勁了,自己裸·露在外的根莖傳來刺痛感,那是被寒風纏上根莖時變成冰凌的痛楚,那支離破碎的感覺讓它感到孤獨與恐懼。

不過樹靈也因此留了一個心眼。嘛~雖說它並不知道她們在談論什麼人,但對那尊邪神而言絕對是非常重要的人!

而且這種壓抑的氣氛⋯⋯該不會,要窩裡鬥吧?

"實在抱歉,母親大人,不過您先別生氣,因為在下這麼說完全出於您與蛛王大人的角度,且聽在下解釋一下。"

劉馨自然知道冰子嬌的逆鱗,但她這麼說也並無異心,頂多存在著那麼一絲絲私心,但絕大部分都是為了冰子嬌與洛神姬之間的情感著想。以情感為鏈索,牢牢拴住洛神姬。

我本將心向明月,奈何明月照溝渠!既然她無法抗拒這股墮化力量了,那她也要拖著洛神姬下這趟渾水!

⋯⋯她在害怕,害怕著洛神姬⋯⋯不,洛無痕無法接受她現在這副姿態而拋棄她,所以,這就是她的理由。

真是,惡毒的女人啊⋯⋯

"首先,感情是一種複雜的東西,它能將生靈與生靈之間連結起來,而那種血濃於水的母愛,更是一種奇蹟!"

縱然心中已經千瘡百孔--因為劉馨知道當自己說出這番話的時候,對此一無所知的洛神姬到底會遇到什麼。畢恭畢敬的少女虔誠地匍匐在盛怒的冰子嬌裙下,對其解釋道:

"不同於蛛美人,在人類的世界裡,女人的實力相對於是偏下的,可就算是如此弱小的她們也會將自己的孩子守護在身下。母愛已經超越了所有感情,截然成為一種本能!"

"母親大人,您不如仔細想想,雖說我們不用讓神姬大人創造出那樣的奇蹟,但換個角度想,也是種枷鎖啊!"

本能?枷鎖?切,這種荒唐的理由⋯⋯有點意思啊~

"原來如此,你莫不是想說"護犢子"吧?"

四周濃郁的殺機逐漸開始內斂起來,畢竟都是聰明人,冰子嬌用不了多久便思索完了這個問題,閉上眼睛,彷彿是在思索著其中利弊,隨即平靜地張開眼,不動聲色地說道:

"繼續,你應該還有其它理由的吧?"

呼⋯⋯聽到這句話,沐清便如釋重負般地鬆了口氣,真是的,這氣氛簡直要嚇死自己!還好劉姐機靈啊~

不虧是劉姐,真的可以啊!居然連這都能聯想到!

"其二,雖說神姬大人為大人您生過孩子,但不知情就是不知情,所以她才不會對雅兒大人有任何記憶與感情。"

"但那樣做是正確的,因為雅兒大人的基因來路不明,所以對未知的行為也比較危險。但相對於雅兒大人,樹靈與神巢是我們之間知根知底的,再者說我們不是沒有⋯⋯"

原來如此,你是想說⋯⋯把柄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