吟詠的時間到了,他將手中那團扭曲的力量拋向半空,在剎那間固定在陽光照射的位置,然後逐漸膨脹起來,膨脹到極致時猛得炸裂開來,在刺耳的噪音下一股重壓籠罩!

剎那間,如同用鋒利的刀子亂玻璃一樣的雜音⋯⋯不對,這個聲音更加的刺耳,直接將整片區域的一切籠罩!

"嗷!""啊!"

蝨獸的哀鳴聲與修真者們的哀鳴夾雜在一起,不少蝨獸在這種重壓下扭曲得連站都站不起來,最後被無情地碾碎、變成肉沫,更多的則是當場暴斃,伸向天空的觸鬚顫抖著。

不過別看那些蝨獸那麼悽慘,但實際上浩月教的修真者們倒也沒好到哪去,猝不及防之下被重壓與雜音壓垮在地!

好⋯⋯好痛苦!腦子⋯⋯腦子要裂開了!

所幸的是,這道重力的特殊法術的持續時間並不長,莫約二十幾秒就結束了,而地面上也留下了滿地狼藉。

"啊啊~結束了結束了,死了一名同伴,嘶~這個結果倒也還算可以接受吧⋯⋯"

除了緩緩爬起的浩月教修真者們,剩下的三人組基本上都沒什麼太大的問題。螳螂隨意地處理掉附近苟延殘喘的蝨獸,慵懶地伸了個懶腰輕描淡寫道,但有些人就不滿了。

就比如那個大師兄什麼的,他的心裡本來就憋了一團火沒地方撒,而這下螳螂卻自己撞上了他的槍口上了:

"喂!螳螂!下一次的時候,能不能提醒一下?!"

不遠處,浩月教師叔扶起了在手邊腰痠背痛的徒弟,也是極其不滿地看向他們三人,卻沒想到後者根本不思悔改,反而是冷著一張臭臉,緩緩逼近他:

"哈?蠢嗎你?居然還想讓我們提醒你們?做夢!如果遇上的是這種野獸也就算了,如果是類人生物怎麼辦?!"

確實,如果一但提醒那就相當於在給敵人爆點,到時候法術或許造成不了太大的傷害,反而是使用大規模殺傷性法術的孤鳴要被針對了,到那時候想再等時機就晚了!

"更何況,如果連這種程度的法術都擋不下,憑什麼還要死皮賴臉的纏上我們?告訴你,我螳螂不稀罕你們!"

嘛~不過事實也確實如此,這幫臭魚爛蝦沒幹什麼。

"你!"

他說得好生道理,師叔漲紅了臉,一時間竟無法反駁,只能氣乎乎地用手指著螳螂的鼻子,半天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,最終卻被一陣慵懶的媚聲打斷,沒有任何徵兆:

"呀呀呀~看看,這可真是罕見的組合啊~"

這兒除了她們居然還有人?可到底是誰?!

當這道空靈飄渺的聲音傳來,螳螂與師叔頓時放下了他們之間所有的成見警惕起來,那犀利的眼神不斷掃過周圍的環境,卻沒發現有一絲一毫的端疑,螳螂危險地眯起眼睛:

"無論你是誰,我勸你最好乖乖出來,畢竟現在可是人類與修真者危難之際,誰都不想撕破臉皮。"

呵~真不虧是天道盟的餘孽,這態度還真強硬啊⋯⋯

不過⋯⋯也罷,他們再怎麼說也逃不走的,將自己的神威隱匿起來,完全偽裝成修真者的冰子嬌緩緩走出樹叢:

"好了好了,別這麼緊張嘛~畢竟正如你所說的那樣,如今異族當前,我們修真者應當團結一致才對嘛~"

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的,但冰子嬌口是心非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。她表面上擺出一副客客氣氣的態度,實則心中充滿不屑。若不是自己想知道修真界,她才懶得白費口舌!

嘛~雖然修真界倒是比不上神巢,但它是連線仙界的唯一輸紐,她雖然對修真界沒興趣,但捆綁銷售那就不同了。

正所謂不要白不要,自己正好可以利用一下他們。

不過嘛,她又對嚴刑拷打什麼的沒有太太的興趣,畢竟自己可是"淑女"什麼的,怎麼可能用那些大傢伙呢~

"不過啊,我還真是被嚇到了,堂堂浩月教,你們所謂的正道,居然會跟天道盟這種貨色混在一起,真是⋯⋯"

講到這裡,冰子嬌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嘲諷之色,頗有些鄙視地看向那名師叔。至於她為什麼會知道這些,那是因為她從那些被俘虜的修真者口中,勉強翹出來的訊息。

別問是怎麼翹出來的,你不想嘗試一下就對了。

至於想要驗證他們口中的訊息,到底是真是假,那還不簡單?把他們的記憶吞噬就行,大多都是貨真價實的。

浩月教,就算是在修真界第三層乃排名第二大宗,而且難得的還是正道宗門,自始至終光明磊落的樣子;至於天道盟,他的臭名可不僅是在凡塵,在修真界同樣臭名昭著!

正因為如此,冰子嬌才會覺得略微吃驚,不過隨即她倒也明白了,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,背後是怎樣的嘴臉⋯⋯

"真是⋯⋯好久不見啊,冰子嬌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