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咔嚓!咔嚓!"那是刀刃摩擦盔甲的聲音,聽起來非常的危險,實際上也確實如此。

纖手中緊緊握著那略顯輕盈的【死寂】,冰子嬌身上的【邪王甲】與腳下的深淵之力相互呼應著。嗯~給你兩選擇:那麼你是選擇一戰,還是⋯⋯給我讓開一條道路?

哼!如果真要幹架的話,那冰子嬌肯定是不怕的,畢竟就憑現在這個歪瓜裂棗的傲慢?輕鬆吊打!

嘛~如果放在以前⋯⋯不,幾天前,冰子嬌肯定會跟傲慢拼個你死我活的,因為這是自己與【七罪】之間的淵源,在自己是【七罪】之間必須死一個!

但正所謂一口吃不成大胖子,冰子嬌總要有點時間消化一下最近的利益吧?因為最近著實把自己撐到了。

嗯,且先不說那些稚嫩的準神靈,光是那棵大到離譜的精靈母樹就足夠讓冰子嬌夠喝一壺了!要知道把這兩件不同立場的戰爭兵器相互融合,可不是一件易事啊⋯⋯

嗯?它的眼神⋯⋯彷彿是看出了傲慢眼中的猶豫,噢~原來是在打這個算盤啊!這小子⋯⋯

【啊啊~我知道我知道,你無非想逼出我一些底牌,但就憑現在的你⋯⋯切,還做不到呢!我希望下次見到的是一個更強的你,所以不想死的話,就給我滾開!】

嚯!這個語氣!這個女人怎麼突然變得好生狂妄啊!

嘛~雖說冰子嬌與傲慢是平階而論,但女王真不虧是女王,說話時的語氣永遠都是居高臨下、俯視眾生的,在氣場上就徹底碾壓了毫無底氣可言的傲慢。

"我⋯⋯"

而此時的傲慢心裡真的是非常的糾結,那麼自己到底要怎麼做呢?是繼續試探?還是⋯⋯讓開一條路?

想到這裡,傲慢的小算盤打得啪啪直響,如果是生死戰賭不起的話,那一些小打小鬧總可以的吧?指不定還真能發現點什麼呢⋯⋯

但如果只是場小打小鬧的話,誰虧誰賺還真的說不準,畢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;可若是傲慢把這次大好機會放走,那等下次見面自己必然會吃虧!

而且最重要的是什麼?那是傲慢甚至還咽不下這口該死的惡氣!

明明殺了我這麼多族人⋯⋯毀了我這麼多戰士!現在居然就想這麼一走了知了?那你要讓族人怎麼看待自己的威望?!難不成是被狗叼走了嗎?!

"啪噠、啪噠、啪噠⋯⋯"腳步聲,略顯急促。

但冰子嬌是不會停下腳步的,少女眼中的感情波愈發的冷冽,而身上【帝王邪甲】也開始逐漸變得栩栩如生,手中的【死寂】更是散發出不同的戰意,它早興·奮了!

壓抑!絕望!此時的冰子嬌宛如世間真正的帝王般行走在傲慢眼前,那終焉帝王的氣息是如此的壓抑!

吾即是行走的災難!所過之處寸草不生!汝等,皆為螻蟻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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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你⋯⋯真的,不打算,讓開嗎?】

聽到了嗎?劍鞘中的【死寂】在發出嗡鳴聲,那是因為它也在渴求著一場真實、旗鼓相當、神靈之間的戰鬥,特別是對面也有神器的情況下!它更加渴望戰鬥了!

那個女人幾乎是一宇一頓地說道,而這股帝王的壓迫感更是越來越強了,而處於風暴的中心的自然是傲慢了!

"嘁!該死的七罪!這次⋯⋯這次就算你贏了!但是絕不會有下一次了!"

就當兩者之間只差僅僅十步之遙,明明馬上就要碰面的時候,傲慢終究還是洩了氣,有些頹唐地放棄了攻擊這個混蛋的衝動,不為什麼,因為這名少女實在太自信了!

"滾!我不想再看到你!"

他的手中死死地攥緊了手中的【絕爵】,卻是極其屈辱地向身旁退出了半步,那象徵著他最後的倔強。

呵~可別看這只是小小的半步而已,實際上卻證明冰子嬌與傲慢初見時的結果!最終傲慢的傲慢還是失敗了,至少在心理上已經因為大敗而終了!

為什麼?他賭不起啊!

因為血族實在是太剛愎自用了,它們閉關鎖國已經近百年,所以它們並不知道最近百年到底發生過什麼,所以危險係數大,而且這次血族確實遭受了重創,它們已經無法再失去什麼了,否則就會被滅族!

仔細想想看,就算自己與七罪同歸於盡又如何,七罪的種族處於鼎盛時期,而它們血族相反,所以傲慢每次行動都必須慎重考慮。

當然,神靈是不死的,但它們的不死並不是沒有條件的,那就是必須保證自己的種族在隕落之時有苟活於世的準備,否則一但種族被滅,神龕被毀,那它們也只能永遠消失在時間長河裡。

【唉~可惜⋯⋯你是個膽小鬼。】

在滿腔的恥辱與怒火之中,將帝王氣息放下的冰子嬌緩緩走到傲慢的身邊,斜過眼輕蔑地瞥了他一眼,她嘴角的那抹弧度是如此的刺眼,以及離開時最後的話語:

【不過你應該值得慶幸,因為你是個膽小鬼⋯⋯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