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確實,你們能夠堅持這麼久,確實在我意料之外⋯⋯】

看著那【至上之劍】拼盡全力也要堅持下去的模樣,而這一切的幕後黑手--冰子嬌卻是露出了享受的笑容,說實話自己好久沒見過真正的勇士了,不過她們,卻給自己找了極大的樂趣。

怎麼,把這當作勇者鬥惡龍的遊戲嗎?呵~就算我是惡龍,你們絕不會是勇者!你們,只不過是一幫自私自利的傢伙!

【我能看見,你們身上的罪孽。它正在將你們慢慢侵蝕。】

封閉的環境裡不斷迴盪著冰子嬌的魔音,幾名聖者紛紛露出了痛苦的表情,這種聲音彷彿能勾起她們心中的心魔之障,可她們又不能停下來,因為這裡是戰場!不是敵死,就是我亡!

【還記得嗎?這些倒在你們腳下,曾經是你們的同伴啊⋯⋯】

濃重的血腥味、嘈雜的嬌笑聲、揮舞時濺起的血光⋯⋯這些都在影響著她們的心境,這該死的氣氛就如同一隻魔爪掐住咽喉!

啊哈⋯⋯啊哈⋯⋯好⋯⋯好痛苦⋯⋯

渾身上下染滿蒼藍的粘液,她們每揮舞一次武器都得喘息,可四周密密麻麻的敵人根本不會給她們任何喘息的機會,如同洋潮般前仆後繼地湧來。它們不畏懼死亡,只是依靠著本能戰鬥。

可別小看它們了!這些行屍走肉的存在正是【至上之劍】最大的弱點!她們還記得這一張張熟悉的面孔,可現在呢?

不僅陰陽兩隔,甚至連屍體都成為褻瀆她們最難熬的考驗!

不過放心吧,用不了多久的⋯⋯

"夠了!夠了夠了夠了!給我閉嘴!閉嘴啊!"

聽到這個失控的聲音,面色蒼白的冰子嬌心中一驚,她知道這種情況遲早要來了,可沒想到居然會來得這麼快!

啊~沒錯,在冰子嬌的刻意為之之下,終有人的理智失控了!

是馨!沒想到作為精靈王信徒的她卻是第一個喪失了理智,不過說來也是,那些虔誠到變·態的狂信徒往往與一些兇殺案、失蹤案什麼的脫不了干係,更何況馨的精神本就不怎麼穩定。

而且,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,大概是這個虔誠的信徒發現精靈王收納了她的禱告,卻並沒有庇護她的意願吧?

既然最後一根稻草沉了,那她也會永遠地墮落於瘋狂的深淵!

"馨!快醒醒啊!快醒⋯⋯呃!"

這次是葵的聲音,她並沒有失去理智,但隨後便如同折翼的鳥兒般啞然而止,從翁動的嘴角滲出一絲鮮血,她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了自己的腹部。那是一柄長劍,一柄沾滿她鮮血的長劍。

我⋯⋯被擊中了?啊哈哈⋯⋯稍微⋯⋯有些痛啊⋯⋯

"咳!"

她下意識捂住了嘴唇,可炙熱的鮮血卻是不斷地從她的指縫間滲出,葵強忍著撕心裂肺的疼痛向前走了幾步,硬生生把劍從背後拔了出來,可即便是如此,她還是抵抗不住失血過多的沉重感。

"撲通!"

她重重地跪倒在地上,手中的法杖應聲而落,看著四周逐漸靠攏過來的喪屍,她爬著,身下落下長長的血跡,試圖取回法杖。

還差一點⋯⋯還差一點就碰到了⋯⋯再堅持一下啊⋯⋯

但,這可能嗎?

看著這名不屈的聖者,冰子嬌癟了癟嘴,但她沒有給她任何作為對手的尊重,只是隨意地打了個手勢,那本就蠢蠢欲動的喪屍群一擁而上,隨後響起的便是那撕心裂肺的尖叫聲與恐怖的咀嚼聲。

為什麼自己要給對手憐憫?但至少冰子嬌並不會那樣做,對於任何對手,她都要打起如同哥布林般決一死戰的態度。

不過現在看來,攻破這【至上之劍】,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。

"馨!葵!可惡!這些該死的雜兵!"

失去了兩名同伴的後援,那越來越多的汙穢從地洞出源源不斷地爬出,那無始無終的數量幾乎要把她們吞噬,而作為肉盾蘭的情況更糟糕,一劍將喪屍斬成兩截,可即便如此那隻喪屍還沒死透!

被切斷的喪屍掙扎著,蠕動著自己噁心的殘軀向前爬去,然後趁著蘭猝不及防之際,狠狠地咬在她的小腿內側!

"啊!"

吃痛之下,憤怒至極的蘭將那具喪屍的腦袋踩得稀巴爛,可就當她解去心頭之恨之際,身後的喪屍卻是狠狠地撲到她的背上,狠狠地咬在肩膀上!咬穿了她的裝甲,嵌入她的肉裡!

"可惡⋯⋯"